你也没想到他态度这么诚恳,她也没再说什么,对着沈听绝道:“你也别熬坏了身子,人总会找到的。”
整日熬夜,还不吃东西,身体没营养,可怎么受得了。
忠伯眸色温暖,王妃的朋友太有心了,莫看他家王爷平日里淡淡冷冷的,但也是最懂了关心人了。
……
安排好了两人。忠伯便去亲自监督厨房给他家王爷熬汤。
他端了汤去,沈听绝就喝了两口汤,便说什么也不吃了,外头马上就要暴雨,他心头特别混乱。
想出去再找找。
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异动,暴雨倾盆而下。
弄得所有人心情更加沉重。
暴雨过后,天已经漆黑,因狂风乱吹,廊下的风灯都被吹得七零八落,还掉了两盏在地上。
玄一估计去照顾喝醉酒的沈听绝了,忠伯还在屋里忙活,竹岺和杜淮榕干脆飞出王府,想找找看有没有消息。
而这边的乐之。
她正腾云驾雾,穿梭在雷电交加的区域,水气在她身边萦绕,却浑身干爽,那个头发色都没湿。
带她稳定心神,运起周身灵力,恣意翱翔在天空,但是她好像被困在这一方之地。
在黑云之间扑腾,电闪而过,还能提升一下她的灵力,但是任凭她怎么冲破,都不能逃出这片天地。
这里还动不动就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下个不停,弄得她都快崩溃了。
乐之弄得精疲力竭,才回了这里的小木屋里。
换了寝衣,吹灭了灯。
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风吹着树稍沙沙想动的声音,一个人独自修炼,灵力充沛旺盛,是她梦寐以求的,很舒服。
但是现在的她有牵挂,不能一直被困在这一方之地。
睡醒后,她牵引灵力,把一部分让给了肚子里的两人,没错,她怀了双胎,所以需要大量灵力供养,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一开始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有些着急,所以便着急想打破结界逃出去,最后还是伤了胎气,她才不得不停下来。
精心养了好几日,估计过两三天,他们应该无碍了,就算灵力散尽,没有剩余,她也不能让他们有事。
又过了几天。
乐之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门陡然推开,还能闻到一阵酒气随着风卷到她鼻尖。
她陡睁然开眼睛,漆黑之中有一人跌跌撞撞,几乎是爬着上了床,掀开薄被躺在床上,嘴里呢喃“阿之。”
熟悉的男性气息,伴随着酒气,还有他略显悲痛和忧伤的情绪,乐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乐之心里一痛,想伸手拥抱他,可她手一抱了过去,便径直穿过他的身躯。
乐之一怔:“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沈听绝头发衣裳都还半湿着,在嘉谷苑里醉得不省人事,却似有所感突然睁开眼睛。
醒来之后,满屋焦急寻找乐之身影,可是翻遍也没见她。
他怀疑自己梦魇了,顿时痛苦袭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喝酒,而是直接起床拿出乐之画像看的入神。
乐之眼眸猩红,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阿砚!我出不去了,阿砚。”
“阿之?你在哪?”沈听绝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醉过后的沙哑,双手紧紧握着画卷自言自语。颓废得很。
乐之想过去把头贴在他的胸口,想感受他心口温度,可以当她触碰到他时,总是横穿而过。
最后只能看着他沉沉地在桌子是抱着她的画睡了过去。
外头的突然暴雨,雨势肆虐,雷鸣轰动,闪电狰狞,倏地照得房中一亮。
乐之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在睡梦之间她便发生了变化?
沈听绝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安稳,自从乐之消失,他每次睡着总会梦靥,而且每次都和乐之有关,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做有关她的梦。
而乐之却也突然感受不到沈听绝,甚至于外界的任何消息,任何人都再也感应不到。
她慌了,特别慌。
努力打坐修炼,饱吸灵力,然后再给这个小空间奋力一击。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重复做着这件事,一晃眼便过了半个月。
乐之睡梦中听到她心心念念的母亲在说,她猛得睁开眼睛,便看到她朝思暮想的母亲和父亲。
“我们阿之的元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