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宗媞姝怀中揣着地契,提着裙摆进了御书房。
“啪嗒。”一张地契被拍在了宗盛利的桌案上。
“爹,我拿到地契了,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这块地?”
宗盛利拿起桌案上的地契看了看,“明天让摄政王陪着你去。”
宗盛利把手中的地契递回去给宗媞姝,“你皇祖母这两天就会到了。”
宗媞姝听到这话一愣,讲真的,对于这个外祖母她有点心虚。
宗盛利和易漱嘉从小就没带原身长大,所以并没有发现她换了芯子。
而太后不好说,因为她不论做什么事都是把原身带在自己身边。
对于原身的性格习惯,这个未见面的太后肯定十分了解。
不过宗媞姝可不会给自己徒增烦恼,到时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摄政王府
阿九一脸问号拿着好几套新做的衣裳进了云间小筑。
“王爷,霓裳阁订做的衣裳送来了!”
他不明白,之前王爷的衣服都是纯黑色的,这批为什么红橙黄绿蓝靛紫各种颜色都有。
阿九也不敢说,他感觉易执郢最近病了,还很严重。
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对着空气傻笑,就是倒饰自己。要知道王爷以前可是从来不在意外貌的。
易执郢收起笑容,“放下吧!明日本王休沐,你帮本王看看穿哪件比较好?”
最后在两个大男人几个时辰的挑选下,一件白色云锦长衫喜得桂冠。
翌日一早
宗媞姝是被绿蔓从被窝里拽起来的。
“长公主,摄政王来了。正在前厅等你呢!”
半睡半醒的眼神迷迷朦胧,她慢慢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宗媞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挂着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
“拒绝早起,从我做起。”宗媞姝说完又继续躺尸。
绿蔓喊了几遍还是无果,只能出去前厅和易执郢如实相告了。
“本王进去看看。”易执郢一边说一边朝宗媞姝寝殿内走去。
绿蔓本想开口说于理不合的,但是转念一想两人的关系,也就不开口了。
她今年也才十五岁,还不想成为刀下亡魂。
易执郢一进寝殿就径直往拔步床而去,只见薄被下鼓起一个小包。
他轻轻掀开被子,就看见少女娇俏的脸庞带着一抹淡淡的胭脂色,安静的像只小猫一样。
易执郢伸手往她头上敲了一下,“该起床了!”
一记暴栗让熟睡的宗媞姝瞬间清醒,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清罪魁祸首,宗媞姝二话不说就把易执郢扑倒,还了他两记暴栗。
宗媞姝才发现身下的人和以往一身黑衣不同,今日的他罕见的穿了白衣,还把万年不变的刘海给束起来了。
一身白衣胜雪,俊秀的脸庞尽显清冷,端得是温润如玉,清风霁月。
可这人做得事却和温润如玉清风霁月半点不搭边。
今日终于舍得把刘海梳上去了,看得宗媞姝的心脏小鹿乱撞。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绿蔓放下洗脸水就赶紧转身出了寝殿。
易执郢走到铜盆前,修长的手指拿起架子上的巾帕放入水中浸湿了才拧干走回床前。
亲自给宗媞姝净了脸,“等会你穿好衣裳出来吃早膳,我们早点去京郊看看那块地。”
“好!你先出去,我穿衣裳。”宗媞姝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易执郢把巾帕放回铜盆中才挺直脊背,双手放在身后出了寝殿。
绿蔓见易执郢出来了就请了一个安,赶紧进去给宗媞姝梳妆。
因为末世很久没吃过饱饭,所以宗媞姝格外的珍惜粮食,基本都是一扫光。
等她吃完早膳,易执郢起身从外面提了一个笼子进来。
宗媞姝看着被黑布罩住的笼子,隐隐地猜到里面的东西。
果然,随着易执郢揭开黑布罩,入眼的就是被丧尸王附身的元宝。
元宝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宗媞姝,眼中都是控诉。
要不是这个女人,它也不会寄人篱下,被这个男人拿捏。
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它又叹了一口气,别说咬死这对狗男女了,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摁死它。
“这是我打匈奴的时候带回来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