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憬琛也不管内室是否在这更换昙花,眸光满是伤感落在软塌旁边墙上的画像上。
画像上女子乍一看她笑靥如花,再看一笑倾城。
脸上带着栩栩如生的娇羞红晕姿态,眼睛并没有看着正前方,而是看着另外一个方向,似乎见到了心上人般,眸光中带着星光闪闪。
一身宽大的华丽海蓝色裙摆上面画着白色的昙花,昙花亦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在那海蓝色的裙摆之上,像是一朵生长在蓝天之下盛开的白莲云朵。
长相与慕清云一般无二,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静静的立在那儿。
司徒憬琛看着面前的画像,眼眶微红,眸光中全是眷恋之色,毫无保留的遗漏出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
“暮儿!”
一声低喃,眷恋且优思,犹如二人早已生死两茫茫。
“你跟女儿且受苦在等吾几日,是吾无用是吾不好,三十五年了,却依旧无法前往妖界寻得你们,你放心。”
“吾已经找到开启界域的天道灵体,有三个,一定会开启界域,界域重启之日,便是你司徒家重归之时,吾好想你,也好想我们的女儿啊!吾女长大否?成家否?”
“不,不能成家,在妖界何以为家?吾要看着她自己选心爱之人,亲手送她出阁。”
司徒憬琛泪水滚滚落下,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之人的衣衫眼睛,想到当日作画的情景。
“吾当日去司徒家找你,便见你穿着吾送你的衣衫,站在那一脸幽怨的让汝父作画。”
“吾知你是想让吾为你作画,可吾实在太忙了,你知吾父掌管整个盛世王朝的界域,替那该死的盛世王朝守护人类,抵御妖魔鬼三界。”
“吾被父君派去驻守魔族界域,实在抽不开身。”
“那日,是你吾二人订亲之日,原本你要一人出现在订亲宴,吾于心不忍留你一人参加订亲宴,便偷跑回来。”
“你可知吾是冒着灭族风险?”
“果然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吾无召令偷跑回来,最终害了全族,独留吾一人苟活于世。”
他手触摸着画中之人的眼睛,哀怨叹息。
“你当日看着吾时笑的如此欢心,吾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摸着手中的画,脑袋中一遍遍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门外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子声音。
“王,离欢夫人想要见您。”
司徒憬琛脸色一变,手再次触碰画上之人的眼睛,却发现她似乎生气了。
手指颤抖,一点点收回蜷缩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脸上有些抽动。
头未动身子也未动,眼睑微抬,眸光猩红闪过一丝狠厉杀意的看向左侧殿门外跪在地上的内官。
“让她滚!若再敢来求见孤,孤便杀了她!”
“唯。”
地上的人颤抖了一下,轻声起身走了。
殿内正在更换昙花的内官一言不发,低着头忙自己的事,对于司徒憬琛自言自语说的话,他们都已经听麻木了。
半晌后,司徒憬琛闭上猩红的眸子做着深呼吸,一遍一遍,直到感觉差不多了,这才睁开眼。
眸中全是悔意以及伤感之情,再次伸手轻轻抚摸画上之人的眉目眼睛。
“暮儿,为何如今不看吾?吾知道,你再生吾的气,不想理会吾。”
“对不起暮儿,我不该与那位酷似你的女子生子,她不配!可是吾好想你,吾看她第一眼,还以为你回来了。”
“你知道吾当时的心情吗?吾当时喝醉了,不,是吾被人算计了!吾真是该死的把她当做你!”
说到此,司徒憬琛的泪一滴滴从他睁大的双眸内滚落下来,唇瓣声音都有些颤抖。
“暮儿,无论吾是否被人算计,终于是吾负了你,从那之后吾发誓不在饮酒,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哪怕清醒着的吾每天都如此痛苦的想你,吾亦甘之如饴。”
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刚落。
“砰!”
又是花盆碎了的声音。
司徒憬琛对着画像,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眼神开始变的冷厉深寒,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呆着。
直到半晌后,他似乎想到什么,手指着地上跪着的内臣对画中人说。
“对了,暮儿,吾每每见你,你都与我诉说内臣之事,说不完整的男子不是好男子。”
“听到了吗?看到了吗?他们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