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暮暮对着杜鹃花求助,红色的杜鹃花倏然间变成血红色,花瓣上渐渐露出獠牙,花身一寸寸变高变长。
张开血盆大口,犹如食人花,对着宇文哲成而去。
趁着这个空隙,司徒暮暮快速开门往外跑,侍卫见她出来,立刻上前逮捕。
她却在侍卫上来前,一道道法术挥向屋外的花草树木。
“你们帮我!”
对着花草树木喊完,司徒暮暮快速躲避着抓捕,血自裙摆之下一滴滴流落在地面形成一道线,她没察觉得到也没停下,踉跄着身子往外跑。
慕清云跟着出来看到这一幕,内心总算平息一点,她抿着嘴看着周围变异的花草树木,内心划过一丝了然。
【难怪我天生能跟花草树木沟通,搞了半天是遗传啊?】
她这个能力在现代可没有,只有在古代才有,啧啧,原来植物还可以这样操控,学到了。
慕清云跟随着司徒暮暮往外跑,直到跑出门外才被宇文哲成抓住,不过碍于外面众目睽睽百姓议论,宇文哲成没有再做什么。
只是嫌恶的看着司徒暮暮,他不会碰来癸水的女子,别说是她,即便是司徒朝朝来了癸水也不会碰。
她是哪来的脸能认为他会不嫌恶心的碰一个来癸水的女子?
司徒暮暮被带走了,慕清云跟着她们一起进了行宫,并不是宫内而是王子行宫。
行宫书房内,司徒哲成从墙壁上的暗格内拿出一个妖族的令牌,递给身边的侍卫,悄声吩咐。
“你派人押着司徒暮暮带去妖族,交给啸天王之前先拿到通行证,再交人,切记。”
“唯。”
手下人抱拳行礼。
“去吧,多派几个人手,将她绑起来,一路上严加看管司徒暮暮,不要让她碰到任何花草树木。”
“唯。”
手下领命后,拿着妖族的令牌转身离去。
直到那脚步声消失,司徒哲成对着另一名侍卫招招手。
侍卫看了一眼,急忙走上前。
司徒哲成对他附耳低语。
慕清云急忙走了过去,贴近他,听他说话。
“拿着孤的令牌亲自去一趟魔族,面见魔尊,记住一定是魔尊,问他想不想看界域消失,其他的什么也别说。”
“魔尊若问你有何要求,你只说给他送一位人类女子当做贡品,他若在问女子是谁,只说司徒他就能懂。”
“他若执意问有何要求,你便说通行证,他若不问,你便什么也别说,记住了?”
“唯。”
侍卫点头,听明白了。
“快去快回,孤等你消息。”
宇文哲成催促。
等侍卫走后,宇文哲成脸上划过一丝阴险的笑意,眸子眯起盯着外面的天出神。
慕清云猜不透他现在再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说的通行证是什么东西,身影消失原地,寻找司徒秉文。
司徒秉文此时并不在京都,花家刚被灭,战场上的尸骸颇多,他要在其中找到花翎羽的尸身带回去,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残存。
也算是作为多年兄弟,又是他的妹夫尽到的最后一点绵薄之力。
司徒秉文一袭白衣长袍,头戴束冠,后脑自然散落万千青丝,青色有些杂乱,鬓角处也有几缕青丝散落,显得有些颓废。
额头宽大,眉与眼的距离很近,却并不显得难看。
剑眉的眉梢略微下弯,眼型是典型的丹凤眼,眸子内透出悲伤气息。
鼻梁高耸挺拔,唇角明明抿起,明明没有笑,却像是微笑唇带着弧度,唇色泛白,坐下巴有一颗黑色痣。
他旁边跟着两个人,推着一个车,车上有一口很大的棺材。
此时棺材内用很多白布包裹着尸块放在里面,有大有小形状各异。
他一遍掐着指头,眉宇间带着难掩悲伤情绪的寻找尸体,寻找到的尸体会被他用白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进棺材中。
从日出到日落,在从日落到日出。
此时的司徒秉文已经忙了五个日夜,整整五个日夜没有休眠,人显得十分憔悴。
直到最后踉跄着步子走向最后一处,看到那熟悉的头颅时,他顿时绷不住,蹲坐在头颅前失声痛哭。
“文豪兄啊!”
花翎羽、字;文豪。
他哭的不仅仅是花翎羽,更是未来的自己,虽算不出来自己未来的命运,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