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听起来吊儿郎当,却像把勾人的钩子,撩的人心痒难耐。
楚临渊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阻止那只得寸进尺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
“东西给我,既往不咎。”
“什么东西?”
唐十七勾唇,继续装傻。
“阿渊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是不舍得放开我吗?”
“……”楚临渊被气笑了。
他生平第一次遇见像唐十七这样的人。
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若他不是镇北王唯一的儿子,若他不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楚临渊沉着脸,把人松开。
“这起刺杀是他国杀手所为,你擅自查访,只会打草惊蛇,引火烧身。”
“阿渊居然一下对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好开心啊……”
唐十七抱起酒壶,跌跌撞撞的走到男人身边,笑容温柔。
“从来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话。”
“从小,我便一个人生活在王府里,管事的欺我,大丫鬟天天往我的茶水里下毒要害我……”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安排的。”
“要是我运气差一点,是不是就死了。”
唐十七看了楚临渊一眼,唇瓣紧咬着,露出一抹破碎感十足的悲凄笑容来。
“这样,我喜欢的人也不会讨厌我了,对吧……”
楚临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第一次看见阿渊……是在去年的春日宴上……”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皎皎如月的阿渊,真的好喜欢……”
唐十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身子便彻底软成一团,缩在楚临渊的脚边,特别乖巧的睡着了。
楚临渊冷着眸子,吩咐手底下的人将他丢进了自己乘坐的马车里。
车轱辘转动,向着相府的方向而去。
车内奢华宽敞,软垫,绒毯,茶几,一应俱全。
唐十七躺在绒毯上睡了一会儿就热醒了。
身子滚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草!
早听闻花楼手段层出不穷,为了增添情趣,酒水里时常会放一些助兴的东西。
“好热……”
“本世子要沐浴!”
唐十七坐起身,手捂着心口一阵咳嗽。
身子单薄,经不起这么烈的东西,马车肯定不能待了。
性别屏蔽器到哪一步,唐十七还不甚了解,系统如今休眠,也只能靠她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了。
“没听见吗!”
“宽衣!”
楚临渊没有阻止撒泼打滚脱衣服的唐十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继续折腾。
后劲儿不断上涌,唐十七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额角涨得发疼。
所有的顾虑被她抛到一边。
三下五除二的拆了腰带,扯开外衫。
唐十七的身段匀称修长,肌肤光滑细腻,比娇养出来的富家小姐还要水灵。
楚临渊抬眸,目光刚好落在半露的锁骨之上,莹润的肌肤似雪一般白皙。
他蹙了蹙眉,眼中瞳色幽幽一暗,避开视线,捧着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喉结滚动,微热的茶水不但不解渴,反而让他心生躁戾。
“混蛋,谁他妈系的死结?”
唐十七半趴在地上,全然不知楚临渊现在的表情,以为他还端着君子非礼勿视的作风,一脸愤愤然的拽着绳扣,尝试几次硬扯不行,直接爬到男人的身边。
“你帮我一下。”
少年乌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攥着衣襟身子前倾,细韧的腰肢勾勒在中衣之下,若隐若现,脸颊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看的楚临渊浑身一僵。
“唐十七!”
“啪——”一声脆响。
楚临渊放下手中捏碎的茶盏上,神色晦暗,看也不看被他凶“哭”的少年,一字一顿,嗓音低哑。
“去王府。”
驾车的护卫应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没敢多问。
马车里,气氛沉闷。
后劲逐渐消失的唐十七红着脸,衣衫不整的跪坐着不发一言,可怜巴巴的瞪了楚临渊一路。
楚临渊偏过视线,眼神愈发冰冷,随手换了个茶盏,不知不觉,竟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