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兄弟,你怀疑高公子?”等副保正走后,张子鸿脸色微变道。
“这事没有查清楚,为什么不能怀疑呢?”王沉云笑道。
“王兄弟,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司马年忙道,“通判府的人,我们可得罪不起。”
“这是得罪不得罪的事情吗?”王沉云也是脸色一正,“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谁都有可能。”
“这就与事实不符嘛,”吕操道,“高言玉公子不是武者,爬墙可不擅长,更不用说翻窗了。”
“一,我没说就是他,只是纳为怀疑对象,”王沉云道,“二,你怎么就知道高言玉不是武者,别人表现出来的,就是他自己的本来面目吗,你告诉我,历朝历代之中,有哪一个贪官脸上写着贪字?”
“高公子天天就是花天酒地,虚得风吹就倒,怎么会是武者?”司马年摇头。
“那么,司马兄,你看我像不像武者?”王沉云淡淡道。
“你?”司马年眼一眯,看了他足足五息,“你的目光虽然犀利,但是,身子却是一只弱鸡,我一只手都能将你打趴下。”
司马年虽然不是武者,但是身材魁梧,一身力气,挑三四百斤重的东西能行走如风,而王沉云体重才一百斤出头。可是,王沉云突然出手,一招蛇盘铁柱,便将司马年左手后扳,把他的头压在桌面上。
“哎哟,痛,痛!”司马年大呼道。
王沉云一笑,放开他。司马年摇了摇自己的胳膊,眼神都变了。开始他还纳了闷了,张子鸿怎么会请一个秀才来胡闹,后来见王沉云分析案情有条不紊,才有些接受。可是,不想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人,却能一招便将自己制住,真是不敢置信。
“哈哈哈,怎么样,服了吧?”张子鸿大笑,“你们别看王兄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可是二级武者。”
二级武者?两人吓了一跳。整个登州衙门几百号人里,武师有两人,三级武者十人,二级武者也只有二十多人,不想这王秀才却是个二级武者,真是人不可貎相呀!
“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公子原谅!”两人起身向王沉云抱拳。
王沉云一摆手:“我们这是在办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为真。”
“那,这么说,高言玉还真有可能了?”吕操沉思起来。
“可是,没凭没据的,我们也不能抓他呀?”司马年也道,“况且,我们就是抓了他,通判大人还不把我们的皮给剥了?”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王沉云道,“今晚我们还是要守着这几条街,人手不够,可以到通判府去借调几个来。”
“可是,这样一来,如果真是高言玉,他不是就不会来了吗?”张子鸿皱眉道。
“这事你听我的,”王沉云道,“我自有安排。”
到了晚上,张子鸿、吕操、司马年,还有六七个通判府借来的人,两两一组,在暗里守着几条街。王沉云本来与张子鸿一组,但是,半途却向张子鸿使了个眼色,偷偷溜了。
只听几声鸦叫,王沉云随着声音到了另一条街的青楼,不过,远远的,却隐于暗处。小黑一闪,到了他的肩膀。
根据小黑的侦察,高言玉今晚跟人在同庆楼吃了饭,便到了万春楼。这万春楼是烟花之所,在整个登州也是有名的。与高言玉一起吃饭的,有两个人。小黑只认识一个,竟然是京城四少之一的赵海洋。
这赵海洋不是跟蕊郡主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王沉云皱起眉头,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也只是猜测,且看他们今晚要做些什么。
登州城也算繁华之地,官府最近最大的行动是去莫干山剿匪,并没有实行宵禁。三更过后不久,有三人从万春楼出来了,正是高言玉三人。
此时,街面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三人喝得摇摇欲坠,相互搀扶着,走路都走成了之字形。王沉云隐于暗中,远远地跟着他们。
三人穿过了三条街,走的并不是通判府的方向。王沉云脸色大变,因为他们去的,正是长干里。他们想干什么,这边算是平民区,没有大富大贵的人。也不对,卢府和何府可算是大户人家。只不过,何府除了何重之外,却是没有女眷。
到了长干里,三人分开了,却没有了醉状,看来他们方才是装出来的。其中,高言玉走的是何府,赵海洋走的是卢府。而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是往邻街长云里去的。
这高言玉要到何府,这是意欲何为?王沉云心中的火腾地窜起来了,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