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想给季野一个惊喜，下车，他找借口让季野去后备箱拿东西。

季野打开后备箱，吉他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愣住了。

“喜欢吗？但是，不是新的，今天我去参加义卖买的。”沈青言靠在后备箱门口，侧身看着他。

“谢谢~”季野小心把吉他拿出来，随意驳了驳弦，音色挺好。

“哥，谢谢。”季野脸上洋溢着笑意。

“谢啥，又不值两个钱，走，先上去。”

见季野高兴，他心里可乐呵了。

沈青言关上后备箱，带着季野上楼。回到公寓，季野放下书包，迫不及待得去弄吉他，从秦岚把他吉他砸烂之后，他再也未碰过。

他调了调音，试着弹一曲，沈青言端着一杯水靠着桌子，看着他，像是有束光打在季野身上般，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沈青言突然想到一副场景，等他俩老了，季野坐在阳台椅子上弹着吉他，他在一旁喝着咖啡，一切都像是岁月静好般。

“嘶～”太久未碰，也没拨片，季野手指被磨得生疼。

“怎么呢？”沈青言放下水杯上前拉过他手看了看，昨天摔的还有些红，弹弦手指也有些红。

“家里还有拨片吗？没有明天去买个，今天先别弹了，做作业去。”沈青言从他手里拿走吉他，放到角落里。

“家里还有，我没舍得扔。”

当年吉他被砸，拨片有一段时间就成季野念想，他没舍得扔。

季野拿出课本试卷，随口说道：“哥，你昨天帮我写作业，被蒋老师发现了。”

沈青言想了想那个蒋老师，姓蒋的他好像只能想到：“蒋石？”

季野点头。

“靠，我当年伤他挺深啊，都两年了还认识我字。”当年老蒋对他苦口婆心可不少，老蒋办公室位置旁边就只差给他按个专属坐椅。

沈青言突然想到，他和季野大小三岁，照理说季野应该不知道他班主任是谁才对，他又没提过，反正蒋石不可能说，年龄差，好多人都不知道他俩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班主任是蒋石？”沈青言疑惑问道。

季野愣了下：“哥，你是忘了你喝醉酒那段时间是怎么回去的吗？”

沈青言思考下才恍然大悟季野在说什么。他高二下学期，袁枝强行让他和李若分手，他不同意，结果他妈不知道用啥法让李若提出分手，还逼着李若转学，那时李若高三，高三还被迫转学，沈青言也是那时开始和他妈闹。

李若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沈青言都是一蹶不振，成绩也像坐过山车一样，高兴他就考好点儿，不高兴就去掉车尾。

那段时间沈青言还长期叙酒，经常喝的五迷三道，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他那会儿一直以为是顾然他俩送他回的家，现在一想，很有可能是季野送他回的家。

“我一直以为是顾然他俩送我回家，原来是你，不是，你一个初中生，怎么会去那些地方的？”沈青言恍然大悟，脑袋里全是问号……

沈青言一般都是去酒吧喝酒，虽然当时他也没满十八，但进这些地方他有的是门道。

“路过。”季野简言概阔。

季野给了那个酒吧吧员一些钱，让他帮忙盯着点儿沈青言，所以每次他能准确路过接走沈青言。

季野当时还去他学校了解过他情况，也是那时知道他班主任是蒋石，后来沈青言不喝酒，开始约炮，季野心里难受，也没再故意去打听。

“啧啧啧，小朋友是想报恩吧。”沈青言莞尔一笑，他当然不信路过，那有每次都能准确路过。

季野没接话，写起作业，沈青言手机在一旁响起，是视频声音，沈青言看了一眼没接，自动挂断后对方再次打过来。

“沈青言，你干嘛呢？”手机里传来袁枝怒气质问声。

“我能干嘛，辅导季野写作业，这不是您安排的吗？还是说您觉得我该在干嘛？”沈青言故意第一个没接，就是想气一下袁枝。

沈青言突然把手机面向季野，季野只好面露尴尬的打招呼：“沈妈~”

“唉，宝贝儿，学得怎样？沈青言有没有欺负你，欺负你给我说，我回来收拾他。”袁枝刚刚还一脸不耐烦，这会儿喜笑颜开的。

“没，哥对我挺好的。”是挺好，还送他吉他。

“那就行，宝贝儿你乖乖听话哈，我这儿给你买了两双鞋，我过年给你带回来哈。”袁枝工作一直挺忙，长期东飞西飞。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