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莫婆婆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张三紧跟其左右。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依旧遇见了不少族人。
但与去时不同。
去时,张三看到的是一张张和善可亲的面孔,而回时,那些原本温暖亲切的族人们个个神色怪异。
看来这藏月族人都已经知道藏月族长要以他之魂饲养那头三眼巨蟒。
不过,这才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全族上下都已知晓,想必他们有什么特殊的通信方式。
张三心中思绪万千,面色却淡定如常。
张莫婆婆家中。
张莫婆婆看着张三服下安神药丸,并等待张三睡得不醒人事后,她才缓缓踱步离开。
而张三则在她离开后,倏地睁开宛若星辰的大眼睛,他眸光微闪,寒意迸发。
随即他默默吐出那安神药丸。
张三将这个黑色药丸捏在指尖,他想起藏月族长递给张莫婆婆这药时的莫名神色,心中不免忿忿。
安神药?只怕是催魂药吧!
稚嫩的小脸上沁出的寒意更盛,然后他冷静地将它扔进屋内唯一的一盆绿植中。
张三躺在床上,闭目凝思,却没有发现原本还生机勃勃的绿植竟变得有些发蔫。
他通过那缕地魂监视着张莫婆婆。
也正如张三所料,张莫婆婆回房后并没有歇息,而是从她床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木箱。
小木箱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应是好些年没有打开过。
张莫婆婆无比珍视地擦掉小木箱上面的灰尘,粗糙苍老的手掌缓缓拂过,一寸又一寸。
似在犹豫,似在思念,又似是不忍心。
许久,许久。
张莫婆婆终是打开了这个小木箱,里面不是什么特别之物,而是一些小儿衣裳。
衣裳还破旧的很,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突然,张莫婆婆神情悲凄难以自已,一颗颗浑浊的眼泪从她眼眶中溢了出来。
“孩,子……”
张莫婆婆声音颤抖又压抑地一遍遍唤着孩子,听起来悲痛万分。
只是这声声“孩子”也不知唤的是谁。
“孩子,快了,……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快了,快了……”
什么再等两天,什么快了,张莫婆婆声音断断续续地,并没有说清。
张三也就囫囵地听了个大概,但听到张莫婆婆似痴狂地说着“再等两天”。
看来两天后他们就要对他动手了!
张三不禁皱眉,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后面,张莫婆婆只抱着一件小儿衣裳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一串串眼泪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张三见从张莫婆婆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收回神思,起身盘坐于床。
他拿出失去光泽的道虬剑仔细的擦拭着,想要找到它失去威力的原因。
倏尔,他发现道虬剑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那熟悉的光泽,正是仓怜魂体。
神魂乍现,张三得到仓怜传来的讯息,他也顿时便明白了这一切。
他心中暗道:好你个虚妄老秃驴,都已将你引魂,竟然还贼心不死,仓怜,你可得加快速度啊……
在道虬剑中的虚无之境内,仓怜与虚妄神魂斗争正酣。
原来,被引魂的虚妄并未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在张三受伤之际,他假意听命与张三,特意为张三寻了这灵气稀薄的祁恒山脉。
在他还是虚妄尊者的时候,他便得知此地一直驻守着一头三眼巨蟒。
至于原因,无人可知。
虽然他无法斩杀恶子,但若借助三眼巨蟒之力定能将身为恶子的张三斩灭。
如此,岂不快哉!
奈何他才将恶子送至此地,仓怜便知晓其意图。
虚妄神魂灵机一动当即设下禁制,将仓怜拉进这无穷的虚无之境,让恶子无法使用仓怜之力,并让自己也不受恶子的控制。
这般,恶子一来伤势未愈,二来没了神魂之力可用,当他对上三眼巨蟒,必死无疑!
只是这仓怜实在是难缠的很,他们在虚无之境已经大战一月有余,却还是难分上下,简直可恶。
在虚妄晃神之际,仓怜提剑刺来。
虚妄将金珠掷出将其阻了回去,“仓怜,恶子究竟给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如此为他?”
仓怜不理,再次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