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搞鬼。

春月看着满地的布片，直接哭出来了，“再过两个时辰，夫人便要参加宴会了，现在时间不够了啊。”

赵灵缓了缓心神，“有人故意的。冬衣不可能只有简单的一层线，其他的被人拆了，跟你没关系。”

春月抹抹眼泪，“是谁那么坏啊？这不就是存在不让夫人去参加吗？”

赵灵略微思索，眼前倏然闪过一道熟悉的面容，难道是韩月？

赵灵替春月擦擦眼泪，温声道：“你先别哭了，最近可有月落阁的人过来过？”

春月一惊，“夫人，你是说此事是月……”

赵灵将食指放在春月唇上，“嘘。”

春月想了想，“好像没有月落阁的人来过。”

赵灵道：“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我记得我有件差不多的衣服，你拿出来我换上。”

春月点点头，赵灵一向不喜欢素雅的衣服，她从衣柜最底下翻出来满是褶皱的浅绿色裙子。

一股奇怪的尿骚味，赵灵抖开一看，背后有一片泛黄，她将衣服扔在桌子上，“这衣服上有老鼠尿，不能穿了。”

春月恨恨道：“究竟是谁干的？这么可恶！”

赵灵沉默了一下，“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待会去出门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陆渊在花园时看到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灌木丛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渊心生疑虑，缓步走上去，两个小厮觉察背后有股眸光，刺得二人背脊发凉。

二人扭头，见是陆渊，大惊失色，“见过……见过……王爷。”

陆渊负手，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小厮甲吞吞吐吐道：“我们……我们没说什么。”

“说！”

小厮乙道：“我们就是听说灵夫人不想参加除夕夜宴，在浅月居大闹了一场。”

她不想去？

陆渊没感觉赵灵不想去，也没觉察出她想去。

但是她既然答应了，大概率就会去的。

陆渊蹙眉，“一介奴婢，人微言轻，竟然背后议论主子！”

二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王爷饶命！”

陆渊：“五十大板，下去领吧。”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徒留两个小厮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鬼使神差，直到浅月居门口小厮行礼，他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浅月居。

想到方才小厮的话，他顿了下，径直进去，还没到内室，便隐约传来主仆二人的声音。

赵灵愁得脑袋大，现做肯定来不及，但是买的不一定合身，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试一试。

外面传来声音，“参见王爷。”

赵灵心中一喜，陆渊来了，正好可以将事情告诉他。

她气鼓鼓道：“王爷你终于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陆渊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语气不敢置信，“你……这衣服坏了？”赵灵点点头。

陆渊心头大怒，本以为空穴来风，没想到赵灵真的不想去，并且还把衣服剪成这个样子！

还跟沈清然说她是自己的义妹！

陆渊冷冷地望着赵灵，“你就那么不想去？”

赵灵：“不是我不想去，问题是衣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