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齐站在旁边,有些兴奋地附和着。
“当家的,表哥说得没错,大家都是亲戚,你教赵齐手艺,要是无名无分,不免会有不少闲话。”
“收了徒弟,也就名正言顺。”
“再则,要是你不收赵齐为徒,他心里也不踏实,还担心你教的时候留一手呢!”
曹雪鹅也走进了铁匠铺,一脸笑意地劝说着赵飞鹏。
“额!”听到这里,赵飞鹏明白过来,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意思。
“当然了,赵齐拜你为师,他做不好,你想怎么揍就怎么揍,绝对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在曹雪鹅的劝说下,赵飞鹏轻叹一声,勉为其难地说道,“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只是这关系,似乎有些乱!”
赵飞鹏扶了扶额头,自己叫赵勇一声哥,他的兄弟叫自己师父。
这,差辈了!
“各论各地,有什么关系!”赵勇见赵飞鹏同意,笑着说道。
这时候,赵飞鹏才发现赵勇的左手,只有拇指和食指。
其余三根手指,像是被锐器齐齐斩断一般。
“勇哥,你的手?”赵飞鹏疑惑地问到。
“这个啊,是在战场上杀西夷人的时候留下的。”
赵勇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原来勇哥是上过沙场,杀过敌的军人,难怪精气神和村子里其他人不一样。”
赵飞鹏很是佩服赵勇这种保家卫国的勇士。
可惜自己上一世却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张巧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怀里抱着一个柚子大小的陶罐,还有一只六七斤重的大公鸡。
“这壶酒,可是我用军功换来的,一直没舍得喝,权当舍弟的拜师礼了。”
曹雪鹅找了一个高一点的马扎,放在在铁匠铺里面,让赵飞鹏坐了上去。
“鹏哥儿,咱们乡野之人,没有那么多的拜师礼,也不太懂那些繁文缛节,还请担待一二。”
“勇哥,你这什么话。我又不是图赵齐的拜师礼!”
对大庆的拜师流程,赵飞鹏更是不懂。
赵齐接过曹雪鹅递过来的陶碗,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高举陶碗。
赵勇拍开陶罐的泥封,倒了满满一碗酒。
“师傅,请饮酒。”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摆!”
赵飞鹏接过赵齐捧着的酒碗,还没说话。
赵齐就“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
此刻,赵飞鹏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古人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含义。
赵飞鹏仰头就将陶碗里的酒一口喝下。
入口并没有酒的醇香,反而有一种微酸的苦味,并且一点都不烈,最多也就二三十度的样子。
相比前世饮惯了茅台的赵飞鹏来说,这酒简直太难喝了!
可是当下的情形,赵飞鹏只得皱着眉头,大口饮下。
一碗酒饮下,眼泪花花都差点给他憋出来。
“既然你认我为师,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定然饿不到你。”
赵飞鹏因为这难以下咽的酒,也没了训示诫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