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眠的身体在发抖,这次不是因为药效难受,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她不是让他离开房间、离开她,而是要离开这艘船,仿佛这里有让她恐惧的东西。
宗北霆瞳孔紧缩,伸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将她的手从耳边拿开,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眠眠,别怕,我带你走。”
别怕,我带你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那些刺耳的声音中格外清晰。
夏予眠充满惊恐的美目呆呆的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无助极了,喃喃地道:“真的吗?”
“放心,不会让你有事。”
宗北霆现在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眼里只有他害怕的女孩,她不想呆在这里,他就带她走。
薄唇紧得很紧,用西装裹住她的身子,抱起她大步走向门外。
……
十分钟后,黑色直升机在暴风雨中再次升空。
机舱里,宗北霆用西装裹着夏予眠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眠眠别怕,我们已经离开那艘船了……别怕,你很安全……”
……离开那艘船了,你很安全……
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和男人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带来无限的安全感,夏予眠脑海中紧绷的弦松开,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要将她逼疯的药效。
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在,用力咬紧唇,手指狠狠掐着掌心,用剧痛让自己保持清醒,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查理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他看得出夏予眠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以为今晚是少爷和夏小姐久别胜新婚,没想到他竟然要带夏小姐回汉宫。
这是什么情况?
查理苏真的很想问一句:少爷,您真要这样浪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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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汉宫,刚下飞机,夏予眠的药效就控制不住了。
宗北霆抱着她大步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早就接到通知的医生们一拥而上,开始为夏予眠检查治疗。
五分钟后,他们告诉宗北霆:“治不了。”
“你们不是都是解毒高手?这点毒都解不了?”
宗北霆视线扫过床上难耐痛苦的女孩,湿透的衬衣贴着绷紧的身躯,周身散发着吓人的戾气。
“少爷,这药不属于毒,而且给夏小姐下的分量极重,她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意志力过人,这个药我们真的解不了,现在只有您能帮她。”
宗北霆眉头皱得很紧:“给她泡冷水澡?”
“以她中药的剂量来看,估计不会有多大效果,少爷,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对夏小姐没有好处。”
医生迫于他的威压,脖子垂得很低。
也就是说,想救夏予眠,只剩那种方式。
宗北霆俊脸阴沉,沉默了几秒,冰冷的声音挤出薄唇:“知道了,都出去!”
医生们迅速离开,很快房间里只剩宗北霆和夏予眠。
不碰她,药效没法解,碰了她,他们之间可能无解。
宗北霆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眠眠,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大床上,夏予眠难耐地扭动着,眼见身体距离床边越来越近,就要掉下去,宗北霆大步走到床边,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肩,将她往床中间放了些,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掌心,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难怪这一路回来,她都比较安静,本以为是药效没那么厉害了,原来她在用这种方式在控制药效。
宗北霆一只手小心握住她受伤的手那只手腕,避免她再伤害自己,两一只手将她搂进怀里。
男人好闻的气息对夏予眠是致命的诱惑,她急切的在他怀里胡乱的动,宗北霆眸底闪过一抹又苦又甜的暗色,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别急,会让你舒服。”
……
房间里,响起起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宗北霆大手走遍她全身,夏予眠在他怀中颤栗,耳边是她娇媚撩人的喘息。
很快宗北霆发现完全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意志力坚不可摧,其实根本做不到。
余光瞥到旁边的匕首,宗北霆的眸底飞快掠过一抹暗光,侧身拿过匕首,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划过手臂,鲜红的血喷涌出来,尖锐的疼痛冲淡了身体里的欲。
身体里燥热稍稍平复了些,他也没管伤口,转过头去,再次搂住缠上来的夏予眠,深深吻住她……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