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音一听,得了,怕什么来什么,三哥平日里那是最喜欢练功的,逮不着我就算了,逮着了那就不会让我走,我今日说什么都不能跟三哥动手,但是我想一个什么办法能让三哥放过我呢?
“成音,你咋低着头不说话啊,快来陪我练练。”柳成礼是个急脾气,说着话就撸胳膊挽袖子,架势已经摆好了,“快来,别磨蹭,一会儿我还要进沧州城里采买些布匹和香油。”
“三哥,我刚上到后山上转悠,也没吃早饭被那山风一吹似乎有些着凉了,现在感觉有些浑身乏力,爹让您去采买布匹和香油,想是要准备去那火神庙,这件事情比较重要,您还是先去忙吧,兄弟我今日可能无法奉陪了,改日等我休息好了咱们再过招,好吧三哥。”
“也成,你赶紧回屋休息休息,我这便走了,改日咱们兄弟再互相切磋。”柳成礼脾气直来直去,见兄弟柳成音身体不适,也就不强迫与他,站直了身子整理整理衣物,径直往前院去了。
柳成音赶紧回到自己的屋里,怕在碰见家里人问长问短,一夜未睡虽然不怎么困,但是树林里穿行半晌,也觉着有些乏了,加之的确未吃过早饭,心说我还是先睡一会吧。还未躺下,便有下人敲门来送早饭,想是三哥走之前特意吩咐的,柳成音开门把早饭端到桌子上,三张烙饼,一碗肉汤,还有一些盐渍的蔬菜。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精光后,总觉得这早饭量有点小了,感觉再来这样的五六份自己也吃得下,可平日里自己的饭量也就是这啊,怎地今天觉得吃完后跟没吃一样呢。心说定是习练那真气后,体力渐增,所以食量也增大了,那我现在即要隐藏自己,那么也罢,这份早饭就当打个牙祭,先睡一会吧,睡醒了再吃。
柳成音躺床上睡觉咱们不提,来说一说金阳道长这边,在李其风家做客后第二天清晨金阳道长回转至白鹤观,刚迈进山门,便有道童递上一封书信,言道是刚才有人快马送来的信件,金阳子拿在手里这么一看,金阳道长亲启,下坠二字朱权。转脸告诉道童说:“我丹房内香茶应该是快没了,你去采买一些来。”道童躬身称是,转身迈步出了大门。金阳子立即回转自己的丹房,关上大门,在桌子前把信一拆,看了个大概,原来护国公已在来的路上,这封信是派人提前送到,好让金阳道长有个准备,信中并未提自己是护国公,旁人若看了这封信,只道是寻常仰慕金阳道长的香客要来拜访。
但有一节,护国公提到一个地名,乃是沧州城外乏马岭旁的一座凉亭,名唤作:敞风亭,言说自己是从那里来,明日午时便要来拜望自己,金阳子心下一琢磨,不对,自己应该是要在明日午时去到那敞风亭才是,护国公如今乃是熟面孔,如果光明正大的来此,难免被有心之人看在眼中,我们还是敞风亭见面之后再做打算吧。
点亮烛火,将信件焚烧后清理了痕迹,挥灭烛火,自己迈步出门带领观中一众道士做早课,经过此事,金阳道长觉得自己好像与道法之间又有了更深的联系,往日诵经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今日一诵经,经文绵绵从口中念出,周身的毛孔都随之张开了,只觉一篇经文念罢浑身都透着那么舒服,甚至自己竟有了一些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心下欢喜,诵经之声更加虔诚。
当日无书次日清晨,金阳道长换上一身深色粗布长袍,扮做一个老学究,从后门出去后,一跺脚上了房,慢慢行至一处窄巷屋顶之上,离白鹤观已然有了几里路,看了看四下无人,纵身跃下,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整理一下衣衫,手拿折扇一步三摇便往那城外敞风亭走去。
不说这护国公乃是熟面孔,金阳道长也算是白鹤观坊前附近的名人,毕竟年纪这么大的老道长不是哪都能看见的,未免多生事端,八九十岁的金阳子也得更换行装,潜至离白鹤观稍远的地方才敢走在大街之上,旁人看了只道是哪里来的老学究,不会在意许多。但如若大模大样的从正门出来,门前的小商小贩一看金阳道长换了身衣服,这上来一打招呼:道长,您老人家换了身衣服这是要出去会朋友啊,那岂不是没事找事嘛。
清晨出门也是这个道理,自己既然是个老学究,那就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跺脚上房了,只能慢悠悠的走着,这到城外敞风亭少说也得二十多里路,那可不得清晨就出发嘛,走到街市繁华的地方,耳听得有俩人在街边偷偷说话:
“老方,今天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马和老柳,听说老柳昨天可露了大脸了,一掌就打到那踢馆的解师父屁股上,登时推了个屁股墩直接坐地上了。”
“老严你倒是心急,老马素常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现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