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练气一门人人心高气傲更不会拉下脸来,所以积怨逐渐加深便要做一个了断了。那时练气一门中人才辈出,五门八洞的前辈各个都有震铄古今的本事,妖族也有西南浮空山,北边大咸山和东海之外的牯逢岛三大势力,三大妖族的头领分别也是修炼了几千年,一只脚踏进仙门的人物,那一场决斗亘古未有,在四川合虚山山脚下的百里沙海打了一天一夜,只打得整片沙海一片血色,映照着整座合虚山都是猩红的。”
“那后来呢?”柳成音接口问道,当年那场面,想必定然是天人掩目,惨不忍睹。
护国公继续说道:“后来,人与妖族两败俱伤,各自都死伤了十之八九的门人族人,但终究是练气一门人数多一些,这场大战便算练气门人赢了,双方一起在那合虚山下一处深渊内罢战言和,这场和谈谈了六天五夜才结束,练气门中最年长的一位在当时的国境内分别划下了七道禁制,要求那妖族不可与人类共存,这禁制内便是妖族存身的地方,禁制即保护了无辜百姓不会误入妖精地盘,也不会让妖精随意出入,至此双方才一直和平共处到现在。然而那次大战各自都损伤了绝大多数的实力,更有许多练气门派和修炼的异兽从此便断了根基。以至于到现在,俗世之间已经没人相信还有练气修仙之人和妖精异兽存世了。”
“不错。”
金阳子缓缓睁眼,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
“现在看来,元阳子他现在孤魂野鬼一个,独木难支,必定会依附与一些成了气候的妖精,挑唆着妖族报当年的血海深仇,他浑水摸鱼好重新复生报仇雪恨。以前我们无法查访到他的下落,想来是他借妖族的洞府蛰伏了许久,如今北方鞑靼来犯,他看出北京城立擂这事对于大明朝是多么重要,想必已经还了半阳之身,开始谋划他的复仇大计了。”
“道兄,你说那一晚白鹤观天降异象,元阳子会不会也察觉到了?”护国公问道。
“想来会察觉到的,妖族对于天地之间的异象本就比我们敏感许多,元阳子如今只有和妖族在一起这一条路,那他也必然会知道,所以才会有今日这番事情,甚至大胆猜测,今日这只菱头凤,便是他差遣而来的也未可知。”金阳子缓缓说道。
柳成音看向金阳子:“大爷,您刚才在做什么,是在寻找那妖精逃往哪里了嘛?”
“那倒不是,我在感知周围的气息,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同党,感知到三十里开外,也没发现什么踪迹,我看刘福快回来了,想必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们等他吧。”金阳子看向亭子外面刘福刚才去的方向。
那只倒霉的菱头凤,此时头上流血已然止住,在一处断崖下方六丈的一个洞穴中,敛翅收翎,使了个闭气逆血的法门,藏身在洞穴顶上黑暗之处。刘福追踪他到断崖处,巡查了一番没有发现痕迹便走了回去,菱头凤此时如同死物一般毫无生气,也未察觉到刘庆喜过这里,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刘福突然现身洞穴外面,在洞穴内部仔细查找一番,单独放过了洞穴顶部没有查探,恨恨的说道:
“算你这只畜生命大!”便走出洞穴,往回走了。
菱头凤又隐忍了一会儿,偷偷调运真气试着感知刘福走了没有,发现他已经快到自己刚才受伤的地方了,长出了一口气,抖动浑身羽毛,飞下高处,落在地上。又警惕的凝神感知了一会儿,方飞出洞穴之外,摇身往断崖上飞去。
刚落在悬崖边上,这只菱头凤的双爪刚刚接触到山石。便瞬间被紧紧焊在地上,纵使翅膀乱摇,羽毛纷飞也无济于事。这只飞禽当真有些道行,当机立断变换为人形,白雾隐现,一个身高六尺长相颇为秀气的文弱书生,一身白衣站立在悬崖边上,此时正慌忙用双手脱掉自己的鞋子,想要弃鞋而走。但是刚刚弯下腰,就觉得眼前一黑,刘福瞬息而至,一脚正正好好踢在这位书生的脸上,只踢得他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只觉要昏死过去。
刘福右手并指连点他三处丹田,其中脑门那一下出手尤其重,顺势一把掐住他的脖颈,说道:“好你个畜生,你倒是真机灵,想逃出我布的囚龙阵,跟我走吧。”
这书生浑身无力,两眼金星乱冒,如同被人拔了毛的白条鸡一样,一动不动的被掐着脖颈,刘福三步两步瞬间到了敞风亭外,将那书生扔在地上。金阳子见状,双手结了个翻天印,口中念念有词,念罢顺势双手结印往地上一按,敞风亭周围一声轻微的气爆声后突然风停树静,金阳子缓缓说道:
“我落了个阵势,外人从这里路过也看不见这阵中的景象,说吧,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