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众人此时都在院中迎接,小道士木吟手捧一只木盒子,见到众人后很是高兴,呲着牙很是开心对管家点头答谢:
“老人家,谢谢您啦。”
管家不敢多说什么,那小道士先把手中的盒子递给管家,管家两手捧着,小道士整理整理衣服,向柳家众人稽首施礼,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打扰各位清净实在不好意思,我奉白鹤观观主金阳道长之命,给柳家五少爷柳成音送信物两件。”
柳家众人此刻有点发蒙,来的这个小道士白面红腮,长相甚是可爱,一身青布道袍穿在身上那是更显得有些仙贵之气,但现在似乎很是高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正在打量着院内柳家众人。
“道兄你好,我在家排行老五,我叫柳成音。”柳成音走出来,拱手回答道。
“啊,原来你就是我的小师哥了,快来快来,这是观主让我送给您的。”
“这.....”柳成音想快步上前看看大爷让送来了什么东西,但是想了想身后自己家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扭头一看,柳家众人此刻脸上表情稀奇古怪什么样都有......
“且慢,五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跟牛鼻子道士攀上交情了?”柳成礼此时急的直上头,脑门此时已经见汗了,一见柳成音回头看大家,慌忙上前说道。
“混账,哪个教你如此说话的?退下!”
柳南峥出言震慑,柳成礼脸上有点挂不住,拉了拉柳成音的衣袖,柳成音微微一笑,拍了拍三哥柳成礼的手,说道:“三哥不必担心。”
走上前双手捧过送来的檀木箱子,小道士笑着说:
“小师哥,我帮您打开吧?”
“行啊,有劳小师弟了。”柳成音也笑着回答。
“说来我还不算是您师弟呢,金阳道长还未收下我为徒,我不过是在观中帮忙照顾观主的起居,但观主他老人家心疼我,平日也不让我去伺候他,我现在就是什么活儿都干,院中的地也是我扫,厨房里做斋饭我也帮忙,观中道士出去作谯,我也会出去帮忙的......”小道士木吟嘴上一边说话,一边手上不停,不过就是把木盒子上的盖子打开,掀开丝绒红布,这嘴里“嘡嘡嘡”不停,说了这么一大堆。柳成音觉得有意思,这小道士要有一日跟马世林在鸡窝碰到一块,估计都盖不住他俩说话的声音。
探头一看,红丝绒的布里露出两个物件,一件是手掌大小的一个金玉令牌,正面阴刻一个楷书的“宁”字,另一件也是令牌,比那一块金玉的令牌小一些材质却是木头的,正面阳刻着一个篆书的“炁”字。
柳成音脑子一转便知道了,这是自己今天厚着脸皮认下的两个大爷,送给自己的物件。这不用说啊,能用金子做令牌的只有皇室,还篆刻着一个“宁”字,定是我那二大爷他老人家府上的出入令牌,这另外一件则是金阳大爷他那练气门派的令牌,所以正面篆刻一个隶书的“炁”字,想来是入门的信物,
“多谢小师弟,你虽未入门,那也是迟早的事,这一声小师弟你还是受着吧。”柳成音笑着说道。
“谢谢师兄高抬,等我入门估计要到猴年马月了......”木吟脸上笑意更胜,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柳家众人稽首施礼,说道:
“白鹤观观主金阳道长打算收贵府五少爷柳成音为弟子,事出仓促,怕家中严慈有所误解,言语之上解释不清,另也得知沧州县衙之中有小人作祟,特意为难柳家,所以命我送来信物两件,我师兄这边也好做解释。”说完后,又是一个稽首。
柳南峥此时一脸不可置信,因为他深知沧州城里这位白鹤观观主金阳道长是什么人,跟如今大明朝的皇家又是什么关系,听完小道士木吟说完,也走上前,一脸激动抱拳拱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木吟看柳南峥走上前一脸动容的抱拳施礼,忙说道:
“这些也是我们观主金阳道长和您家少爷的福缘所致,您不必太过激动,此间事毕,我也要回观里了......”说完这句转身,又对着柳成音笑着说道:
“再见了师兄。”木吟将檀木盖子重新盖上盒子,对着柳成音便是稽首施礼。
“好,我去送你,”柳成音抱着盒子,回头对柳家众人说道:
“爹,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柳成礼忙出来接过盒子拉着柳成音,对他挤眉弄眼,似是想问自己这是咋回事,柳成音觉得好笑,将盒子递了过去,和小道士木吟并肩走到大门外边,目送着木吟朝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