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竟然是与老庄同时期的第二个道学门派,不禁让柳成音暗自咋舌,自己师门的来历竟然如此显赫。
金阳道长没有注意到柳成音的表情,他此时的思绪已然来到了数千年前:
“这位道人是当时申国的祭酒,申国被楚国灭了以后,变成了楚国的附庸国,这位道人那时已经是半百之人,也没有心思再侍国政,便归隐至水云山,在当时的楚国边界,也就是现在汝宁府的南边,开凿一处洞府潜心修行老庄道学。因为此山有一处百丈高的瀑布,水雾弥漫如梦似幻,每当天气晴朗天上的云彩便会与这漫天的水汽融为一体难以分辨。那座洞府与这瀑布遥遥相望间隔不远,那道人每日便会在洞府前参悟打坐。直至到了那一年的夏季,没有预兆的倾盆暴雨下了七天七夜,雨停后百丈高的瀑布一时水量增加千倍不止,如玉龙吐息狂浪奔腾,那水柱只欲将山体击碎,声势浩大前所未见。那道人有感天之威严,在洞府前打坐观此壮观景相,不知道他参悟了多久,只知道他一直打坐日夜不停,当雨渐渐下的小了他再站起身时,体内有如江河奔腾一般的气力,小腹中不时传来波涛狂涌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直持续了一个对时便没了。那道人心下奇怪但也没有继续参悟,因为他还是心怀天下,深知这么大的雨下了七天七夜周围的百姓肯定是遭殃了,所以他拿上自己的积蓄,想要出山救济一番。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山外天晴水碧鸟语花香,良田无恙谷穗金黄,根本没有下过暴雨的迹象。”
“啊?那是为何?”柳成音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连山下的居民都说没见下雨,那道人心存疑虑回到洞府,发现此时瀑布已然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雾气弥漫水云一色,还是如仙境一般。他为了感念那一股如浩瀚江海一般的力量,重新在瀑布前打坐,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只知道他再次出山的时候,已经是白须飘飘,鹤发鸡皮,已经八十多岁了。”金阳道长看着柳成音,微笑说道。
“那位道爷竟然在山中参悟了三十多年,其毅力当真无人可敌。”柳成音一脸崇敬,赞许的说道。
“不错,那道人便是我们水云门开山祖师青元子,他以八十多岁高龄重新入世,只为发扬我水云门庭。当时的道人还都是居于人下侍奉诸侯,炼丹念经,堪舆相卦为己任,而我水云一门则以修炼己身,感悟天地为宗旨。念经打坐演变出内观之术,外感天地内感丹田由此得来,那时祖师青元子观流云飞瀑有感,参悟出一些诗句,写了上下两本诗集《飞云》《流水》为水云门的传世经书,其中蕴含天地至理也暗合老庄学说的道法自然,加之祖师八十岁入世,不管是武林中人还是道门中人,论讲经盘道没有说得过祖师的,论演兵练武又没有打得过祖师的。所以一时间仰慕我水云门的人纷至沓来,祖庭一时门庭若市弟子众多十分壮大。长此以往也助推着道门越加兴盛,入道门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于在当时的乱世,道门天人合一,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的至理对当时的各诸侯国影响深远。对天地的敬畏形成了对各诸侯之间互相掣肘的道理,没有人再敢做出一些超出人伦底线的事情,动辄如战国时坑杀数万人的事情再也没发生,天下慢慢的也重归太平。”
柳成音神情倾慕心向往之,金阳道长微微一笑,示意柳成音喝茶,柳成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叹道:
“祖师真乃神人也!”
金阳道长替柳成音续上水,继续讲道:
“可当时并没有如今这般教法戒律,所以道人良莠不齐,多数有品行低劣触犯国法之人,不明所以的人以为我水云门桃李满天下,实则是当时没有对门下道人的约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百十年间,许多出走的道人散落各地,怀揣着对道法多多少少的理解与当地一些武术流派慢慢结合,也创立了许多名满天下的门派。这一切全与我水云门的至宝《飞云》《流水》两部诗集有关,这诗集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普通的诗集,而在文人看来,这里通篇都是旷世绝句文采斐然,可如若是在练武的人看来,这便是绝世武功,可谁都不知道,这两部经书,记载的是祖师青元子练气的窥仙法门。”
柳成音接口道:“什么?这《飞云》和《流水》竟然是练气法门?祖师怎么没有告知门下弟子?”
金阳道长叹了口气,说道:
“祖师怎会不明说与众弟子,早期言传身教亲传了八位弟子,但这八位弟子性情各异,而且每个人对这两本经书的理解都不一样,有的人可以参悟出治兵行军的策略,有的人可以参悟出治国理论,有的人可以看到冠绝天下的文章诗句,有的人则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