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内心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说不出的疼痛与酸涩。7岁的孩子可能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生离死别,可能对她来说母亲只是生了个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只有医生清楚,张佳敏现在不过是用钱续命而已。刚才的一针就要5万元,而像这种针灸,张佳敏一天要消耗3支以上,若不是白家也算是大公司,就这样的花销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而且除了针剂,还有各种医疗费用,当真体现了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
张佳敏心里也清楚自己病已经是无可救药,但她更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为了保全白家,为了让柒月平安顺利地长大,她只能闭口不言。
“医生,今天我就睡在我女儿的房间了!”
“可是......”
张佳敏清楚,如今不过是勉强维持,每日独自待在房间,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以及来往的医生,她也有些厌烦了。仅剩不多的时间,她想要好好看看她的女儿,她怀胎十月,满心欢喜生下的女儿。
“不用再说了!今日是柒月的生日,我想留下了陪陪她。毕竟......”
医生看着执着的张佳敏,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拿出针管放在床头,叮嘱张佳敏一旦发生身体不适一定要将药剂注射进去,并且让白柒月及时通知他。
在所有人走后,白柒月躺在张佳敏的怀里,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母亲总是会哄着她,给她唱摇篮曲,讲童话故事,但是张佳敏总是会在故事结束后告诉白柒月,女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拥有实力才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妈妈,我还想要听白雪公主的故事。”
“好——”
伴随着温柔的声音,白柒月在母亲的怀里逐渐熟睡。外面别墅的花园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凄美,张佳敏看着怀里年幼的女儿,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她强悍了一生,可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不是白何泽,而是白柒月。
她相信白何泽一定可以走出来,她最初见到白何泽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足够坚强的人。面对朋友亲人的背叛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面对她的离世想必一定会接受的。只希望白何泽不要那么快的另娶她人,她不想要让白柒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月光下的张佳敏如同身披白纱的仙女,散发着对世间的不舍,但却难以抵抗病魔的折磨终将离开人世间。
几个月后,张佳敏最终还是离世,她将事情的全部过程写在信上交给管家。希望在未来白何泽从她的悲伤走出来后交给他,愤怒之下她怕白何泽做出什么傻事。
在白柒月被拐后,白何泽从卧室走出,管家将信封交给他,而得知经过以及妻子的良苦用心,那个从未流过眼泪的男人终究在卧室大哭一场。将对妻子的不舍和悔恨,以及怨恨自己无能全部哭出来。
白柒月不知道那天母亲究竟给父亲写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父亲变了,从最初的竞争到蛰伏,从无所畏惧到有些畏手畏脚,曾经以工作为重心的父亲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白柒月的身上,甚至在白柒月长大后将公司大权交给她,自己选择种种田,偶尔会在白柒月的督促下开辟市场。
回忆结束的时候,白柒月拿过玩偶,眼神有些恍惚。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白柒月回过神将玩偶摆放在原位置。
“进来——”
是林安然,身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他意气风发,脱离了秦家的束缚后他借助白家开展自己的事业,为白家的医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平日无事的时候,会充当家庭医生给白家人来一个全身诊断,确保无事。
白柒月曾嫌弃他多管闲事,但是林安然却说:
“这是为了确保我的雇主能够长期雇佣我。”
白何泽很喜欢林安然,因为林安然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人品都是可以的,白何泽甚至为林安然的医疗事业投入了大笔的资金。
此时书房内,白柒月抬起双目、平坦的额头处多了些起伏,她张开嘴有些疑惑问道:
“怎么了?是何以安出了什么事情吗?”
林安然挠了挠头,神色有些纠结。
“这倒也不是,他醒了。但是吧......他说什么也要离开!”
白柒月听到何以安居然想要拖着病体离开,站起身来就朝着客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何以安,你又搞些什么?好好养病,随后我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何以安转过身来,此时他躺在床上手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