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苏葶哪里还有往日的恬静优雅,活脱脱一个疯子。
许思邈双臂环胸嗤笑一声道:“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你爸是谁,你妈来我家应聘的时候简历上可没写。”
她的话把苏葶气得满脸通红,不就是说她妈方宜兰就是个保姆。
“你给我等着许思邈,看你能得意多久。”
说完她就拉着满脸愁容的荣越泽往外走,两人各怀心事地坐上了车。
荣越泽坐在驾驶位,边开车边用余光瞄苏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她情绪平复了差不多,他试探性地问道:“妈和许叔叔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苏葶心里烦躁不安,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便顺着答道:“还不是那个许思邈的错,如果没有她从中介入,许家早就是我们的呢。”
一说到许思邈三个字,苏葶就恨得牙痒痒,目光也变得阴厉起来。
“早就?那现在呢?”
“就因为那个女人,现在什么都没了。”
“没了!”
荣越泽过于激动,一脚踩在刹车上,车顿时刹住,苏葶也被惯性向前倾,安全带勒得她肚子生疼。
“老公,你怎么了,我肚子好痛。”
苏葶捂着勒疼的肚子直叫唤,但此时的荣越泽哪里还有心思安慰她。
眼神迷茫而空洞,脑子里不停地回播着苏葶那句话,直到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催促,他才回过神来,汽车才从新启动。
苏葶心里装着事,所以也没在意荣越泽的不对劲,一回到家就开始不停联系有用的人和想方设法联系上徐玉成。
而荣越泽坐在客厅看着不停走来走去身材有点走样的苏葶,眼底划过一丝厌烦,没呆一会就拿着外套走了。
苏葶还诧异地想问上几句,却发现大门已经紧紧闭合,哪里还有人影。
荣越泽约上几个朋友在酒庄叙旧,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让他心情好郁结,想和几个朋友聊聊天,喝喝酒。
“哎呀,这不是我们未来Amgen CEO,这么好叫我们出来庆祝?你丈母娘今天可是新婚呀,你不用作陪?”
一个朋友不明就里地拍着荣越泽的肩膀开玩笑,但在场剩下的几人却没一个接茬脸色更是有点难看,气氛就瞬间跌至冰点。
幸好说话的是一个脑子活络的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马上举起酒杯就说要自罚三杯。
酒过三巡后,那人坐在荣越泽身边,大着舌头拍着胸脯说道:“有什么事情跟兄弟说,对你我肯定义不容辞。”
这个人是刚新加入他们圈子,算不上是富二代但架不住人家家里有矿,为人也热情讲义气,所以很快就融入他们圈子。
平时荣越泽最看不起这个人,感觉就是个暴发户。
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有点想找个倾诉对象,荣越泽就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出来。
“兄弟,你这个想法是对的,没关系!我认识大把朋友,过几天你等我消息。”
喝到最后两个人勾肩搭背,不认识他们的还以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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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里面身体插满管子的父亲,许思邈只觉得一阵唏嘘,曾经的父亲高大威严,无论在忙也会抽空陪她,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
就在她失神之际,后面就有人揽着她的腰在耳边低声道:“刚刚几个主治医生来说,叔叔这个情况最好的方案是保守治疗,能不能醒要看他自己。”
她轻声叹气道:“什么都用最好的。”
沐阳点了点头,让许思邈安心养胎,这些事情他来处理就可以。
离开监护病房,看到两小只安静地坐在长椅上,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走吧,我们回家。”
她蹲下身摸了摸他们毛茸茸的小脑瓜,两个小家伙抬起头,许思邈才发现他们眼睛哭得像个大核桃眼睛都变成一条缝,别说有多滑稽。
“回哪呀?”
瞧着他们两怯生生的小眼神,许思邈把他们拥在怀里。
“回你们阳哥那栋小破楼,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许思瀚第一个反应过来,用脑袋供着那个给予自己温暖的怀抱。
“姐姐,最好啦!”
许思浩没吭声,她知道这个小胖子心里在想什么,也没强迫他要什么回应,拍了拍他的背,两个人就领着两个小尾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