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被山风灌得太醉,会错他意,倾身投入贺延的怀里,有那么一瞬间,莫晚听见了自己的突突狂跳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往上升去,身体绵软得仿佛要飘到空中。像穷途末路的犯人极力挣扎着避免露馅,她不敢对上他的眸。
贺延修长的手停在发丝上微微一顿,随即轻拥她入怀,双手有力地环住她的腰身,低头柔声问道:“外面雾水重,要不要回去?”
莫晚唇瓣动了动,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将头埋入他的胸口,下意识抱得更紧了些。
贺延没料到怀中人反而更用力地拥紧了他,垂眸一笑,眼底有些许无奈,可究竟不好这样一起走回去,索性将她横身抱起,莫晚纤细的手臂无意识勾缠住他洁白无暇的脖颈。
莫晚学鸵鸟埋沙状将脸藏进他的颈窝,女孩细腻的皮肤贴住一块温暖柔软的宝地。距离太近,莫晚呼出的气息轻轻呵在他耳颈那块敏感的肌肤,犹如触电般,贺延明显感觉自己的步伐变得有些轻飘飘的。莫晚的直挺的鼻尖一下没一下蹭到他喉咙,痒得贺延忍不住咽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
贺延将莫晚一路抱回房间,替她盖好被子,只是轻声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便轻声合上门离开。莫晚偷偷瞥向关上的门,从床上坐起来,好像终于能呼吸似的大口大口吞咽着空气。下床将窗子再打开一些透气,冷空气掠过皮肤,她发觉自己体温虚高得有点不真实。
日历一页一页翻新,离许希延个人画展举办时间越来越近了,莫晚也着手收拾行李,准备搭乘前往波士顿的航班。贺延这两天恰好要去出差,莫晚便提前与他告了别。
西方的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漏出一点点日光,莫晚特意起了个大早绕到猫咪十六的小房间,趁它还在安安分分睡觉,偷摸揉揉它肉嘟嘟的圆脑袋,小声感叹,“再见了小懒猫,睡得真幸福啊。”莫晚撑着下巴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会小猫酣睡的模样,才返回房间拿好行李不慌不忙等司机送她去机场。
“管家还专门早起来送我一程,多不好意思。”暂住别墅的这段时间,管家一直对莫晚照料有加,她握住管家的手表示感谢。
“来者是客,少爷向来很注重待客之道,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少爷这两天出差繁忙,否则他一定会来亲自送您出门。”管家笑容和蔼,轻轻回握了一下莫晚就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简单和管家挥手道别后,司机将莫晚送到机场,莫晚认得他,就是第一次接她回别墅的那个司机,他临走前还不忘贫嘴一句莫小姐,我们以后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莫晚心想这司机真是有趣,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司机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很认真地告诉莫晚说少爷的洁癖很重。司机的话让莫晚有些稀里糊涂,她想了又想,确信问题和回答之间基本上没有逻辑关系,正欲追问,司机已经发动车子引擎逃开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