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楚瞒正在单独接受询问，录口供。

“姓名？”

“楚瞒。”

......

“家庭状况，我看你是楚氏福利院出身的孩子，是水龙敬老院旁边的那家？”

“是的。”

“与你同行的女生，就是在外面等候你的那位，跟你是什么关系。”

“楚雅南，算是我的姐姐，不过是以前在福利院里面的关系，后面她被好心人收养了，时不时还会找我玩。”

“了解。”

几位警官在按流程了解完各种信息，询问晚上的情形后，忍不住问道：

“楚瞒同学，你是专门练这个的？”

楚瞒意外地看了看几位警官，无奈道：

“这个问题不是在游乐园的时候回答过了吗，只玩过弹弓，弓箭和玩具枪的练习时间长达......”

“两年半？”

记录口供的警官比较年轻，懂得年轻人的谈话氛围。

楚瞒被他这一茬弄得沉默半晌，主动把自己的发型拨成中分的，回道：

“半天不到。警察同志，我今晚的事情，应该不用赔钱之类的吧？”

“不用，你看看口供，确认无误后，签个字就能回去了。”

几位警官目送楚瞒走出门口，起身收拾东西，不住地惊叹：

“我这还是被临时叫回来加班做口供的，本来还有点心累的，刚刚看了看那视频，感觉是值了。”

年轻女警官赞同地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应该就是射击天赋了，太生猛了！”

“就是不知道他未来打算怎么办，楚氏福利院背后的基金会好像准备关闭了吧？之前的那些小孩子都转入别的福利院去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这么大的孩子了，就算没人资助读书，出来干活做事、参军服役都大有去处，这射击天赋我感觉去正规的射击队都十分合适！”

“这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

楚瞒与姐姐楚雅南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是午夜12点多了。

夜色很深，晚风中有微微凉意。

姐弟二人牵着手，并肩地走在清静的街道上。

这座繁华到几乎昼夜不分的城市，竟然也有安静的角落。

“怎么样，没说什么吧，要是那精神病人的家属，或是那小女孩的家属反咬你一口，我找我妈帮你说说去。”

楚雅南晃了晃弟弟的手，侧过漂亮的脸庞，明眸盯着他。

“没有，哪有那么多反咬的事情，况且就算对方反咬了一口，他也拿我没办法，赔是肯定赔不出钱的，干瞪眼去~！”

他说话的口气，大有一番光脚的不怕脱鞋的洒脱。

他的“家”都准备没咯，对方想从楚瞒身上啃一口油水也是没办法的，福利院都倒闭合并咯。

楚氏福利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早在几个月前就转送到别的机构去了，护工们也离开了。

整座福利院就剩下他一个人留守借宿着，但过些日子也得离开了。

楚雅南故意危言耸听道：

“你还是了解得少啦，帮人可是得谨慎的！这与冷血冷漠无关，这是保护自己。有时你觉得你保护了受害者，实际上可能自己惹了一身狼狈。

不过今晚还是做得很帅气的~！”

“我也被我自己帅到了。”楚瞒不害臊地给自己竖起一只大拇指。

楚雅南笑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练的本事呀，怎么这么厉害！”

楚瞒回忆了一下，不知这是今日被第几次问到这个问题了，怎么说了就不信呢。

他耸了耸肩：“真的就是练了一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本事。”

“这还不厉害？你有点小看自己啦！”姐姐很是认真地强调道。

她说话之时，宝石一般的美眸不时望向他，漆黑的夜色都难掩她的美丽。

尤其是路过路灯光线的时候，她那白皙似雪的肌肤，仿佛要夺走所有的注意力。

楚瞒已经看过她很多次了，但有时还是会被姐姐的颜值给惊艳到，他假装没有异样。

这才继续说道：“这种就是玩的本事而已，我倒是觉得雅南你这种才厉害，读书的本事很优秀，再过一年多就要毕业了吧？”

“嗯，不过毕业了也是继续读书，当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