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瞒刚上手，脑海中便下意识地计算出了无形的弹道，箭矢的轨道已经跃然面前。

他有些失望。

真就直接被系统灌功，将“散射”技艺给灌满等级了。

一项技能，在刚上手学习的时候，成就感与兴奋感是最足的，一丁点的进步都能兴奋好久。

但到了后面，精进起来就变得困难，能够得到的正向反馈变少。

楚瞒就还想最开始先自己上手学习，爽够了一把，等到精进技艺出现困难门槛时，再借助系统跳过中间的漫长练习过程，直到圆满。

将能爽的地方都给爽够。

现在系统直接帮他把“散射”技艺给点满了，使用起来都枯燥得很。

“小伙子，怎么走神了？”大爷问道，他等着看射箭的。

“难不成你还不会这散射，只是摆个架势出来，糊弄我们几个老家伙？”另一位大爷也问道，神色失望。

这人老了，总归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多见到点惊人眼球的本事，他心中对“散射”这一手，可是很期盼的。

手机的直播界面，忽而闪过一个礼物提示。

有好事者送了一发保时捷礼物出来，又附言起哄。

【别装呀，秀一秀这一手双箭齐发，你每多齐发一支箭，我就多送一发保时捷。】

【老板糊涂，万一他只管射，不管射中怎么办？】

【对哦，要射中靶子才算！】

刚刚楚瞒走神的半分钟，竟然被直播间的起哄人当成是胆怯装蒜了。

这着实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明明楚瞒刚刚才露了一手“连珠箭”，有力地回应了那些质疑的声音。

按理说，这些人怎么也该收敛收敛的吧？

结果一见到他露出个“弱点”，都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扑上来质疑，咬上一口再说。

“行，那我给你们试试散射，我之前都没怎么练过，但是礼物都收了。”

楚瞒终于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出了一回声音。

他从箭筒中又出去两支箭，加上原来的两支箭，整整齐齐地被他捏夹在指缝当中。

四支箭矢架在弓上，

弓弦渐渐张开，

楚瞒的手臂控制得很稳，没有一丝肌肉发力带来的颤抖。

嗖！

箭矢破空，四箭齐发。

而后，

它们整整齐齐地在靶子上，呈“1”字形整齐排列下来。

“嚯！”

“好家伙！”

“年轻人这么生猛？！”

清幽的公园一角，被大妈大爷们那的惊叹声打破。

遛狗、遛娃的年轻人被声音吸引，不明所以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握着手机匆匆跑过来录像的人，想必是住在附近，前来看现场的直播。

他们来晚了一步，感到遗憾，但是四下张望后，发现这里竟然真的没有团队辅助直播。

“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直播呀，除了弓箭器材，还有一个手机支架，什么设备都没！”

“同学你好，能让我们看看这靶子吗？”

说话的小伙子，手里举着手机拍摄，应该是想看靶子上有没有机关。

大爷大妈们就没那么多心眼了，他们问道：

“后生，这弓箭给我拿着拍个照成不？威风的呀！”

楚瞒点头，注意力放回到直播间里。

“水友们，我射了四箭，刚刚谁说要补两发保时捷的？能结算一下吗？我是用的流量直播，流量费有点贵，正好报销一下。”

一般这种情况，网友肯定已经跑路了的，口嗨完就跑，哪可能真的报销。

反正都是网络，口嗨就口嗨，还能顺着网线过来打我不成？

不过楚瞒直播间的这位水友，还挺阔绰，竟然真的补了5发保时捷。

【有种，有本事！多的保时捷算是打赏真本事的！还能再散射多几箭不？】

“不能了，一只手就四个指缝，一缝夹一根箭，再多的话，准确度就没法保证了。”

楚瞒从大爷那里取回弓，又演示了一次散射。

从“双箭齐发”一路演示到“四箭齐发”，又引得一波打赏。

虽然这回打赏的礼物都不怎么值钱，但胜在给的人多，直播间3万观众办粉丝牌的都有不少。

【再来个懂哥，分析分析这回有什么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