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说什么?小女子有些不太明白。”
刘媚儿汗流浃背,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消的惊愕感,她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
见那一双掌珠被收下,刘媚儿当即心口放松的同时又升起了一股难堪。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要是真被人瞧到她拿着那东西,还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估计她得要羞死。
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亲手碰过那东西,也很肯定房里绝对只有她一个人,绝对没有人看到的。
面前的人估计是在炸她的,这样一想,她瞬间把自己安慰到了,全然忘了还有探子一事。
“你的忙,本王帮不了你,至于东西你喜欢留着就留着吧……”他眼眸含笑,笑意里带着一丝丝诡异的冰冷。
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娇滴滴的女郎,见额间一不起眼的红点,证明那东西上的毒已沁入体内。
没有人知道,当初他知道那东西将会被谁收走,他早早就下了毒,而那毒的滋味有多难受,多痛苦,他很是清楚。
这毒只有他能解。
他心情不好不坏,也不想提前动手杀了她。
“趁本王还没改变主意,出去。”
他说话的声音好似有些有气无力,仿佛此刻的他很是虚弱。
刘媚儿微微一惊,连忙说道:
“摄政王请听小女子说完之后,您再决定要不要办小女子的忙。”
屋内没有烧碳盆,所以屋内的温度极低,可男人却没有一丝感觉似的。
九千岁身形修长,修长白皙的五指托腮,身着一身丝绸白色里衣,侧着脑袋,整个人无声无息依靠躺在方椅上,
一张俊美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在光线昏暗下,晦暗不明,眉目间带着一起倦意,脸色有些苍白过头,下颌骨线条冰冷坚硬,
一双狭长凤眸半阂目,眉目修长,神情平淡如水,身后的一头乌黑长垂到地上,看上去十分羸弱又清冷。
“哦,说说看。”话落,他手里的两颗红色圆润的掌珠,在刘媚儿的惊恐眼神下渐渐化成了碎沫,掉了一地。
而那一双掌珠的下场就好似……刘媚儿的下场。
刘媚儿:“……”
果然虚弱什么的都是错觉,普通人可没这力道能把那两颗坚硬的如同玉石的掌珠碾碎。
她吞了吞口水,抑制住想打嗝的冲动,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想离开,然而刚踏出一步她就停了下来。
想要改变小说世界他们一家人的炮灰狗屎命运的渴望占了上峰,硬是把她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他们若想要平安无事地从京城内逃出来,且全首全尾地发配边疆,就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可以做到,可以帮到她的忙。
刘媚儿回身,双手死死抓住手炉子。
她抬眸直视那方桌上似乎睡着的九千岁,思虑再三,还是一言一句地说着她的帮忙是什么样的帮忙。
九千岁听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女郎说着的帮忙竟然是要他与一朝的官员,甚至还有那小皇帝做抗衡,保他们一家的性命到边疆。
而且竟然想要用他的东西来当这一次帮忙的筹码。
他笑了,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而外面听到这笑声纷纷面露惊愕起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摄政王如此笑声。
唯有被人压在门前跪着的青云,霎时间脸色难看起来,全身寒毛竖起,一双幽幽清澈的眼睛死死盯着厢房。
他上次听到九千岁这样的笑声,还是在一座无头尸堆里。
年仅十三岁的九千岁,机械般地一刀一个劈开敌军血淋淋的脑袋,那嗜血冰冷的眼神他至今还记得。
那一晚上死了很多人,而敌军几乎剿灭,他们都是死于毒发嗜血发狂的九千岁手上。
同样想起那一场可怕的画面,黑云全身警惕紧绷,一双尖长眼睛皮下直跳,大手里拿着的刀抖了起来。
他郁闷说道:“大哥,我都说了要杀掉那女郎,那女郎克咱们。”
每次见到这女郎,他们兄弟俩都要遭殃。
他吩咐更多的人守在门外,不多时,乌鸦鸦的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到了门前。
今晚,绝对不能让虫毒发作发狂的九千岁踏出这道门,
要不然……这个地方的人都会被血洗一空。
厢房内,
那笑声笑得刘媚儿脸上的难堪越来越多,她侧身两只手急促不安地拧成团。
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