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够了,觉得体力差不多可以,就想要坐起来,方便查看一下她脚上的伤口到底严不严重。
她缓慢地用两只手扶着身后横着她的一根发了碧绿嫩芽的大树枝,手上一用劲,就借力用力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伸手轻放在大腿上,揪起了那简易的裙摆,也不管合不合礼仪,合不合规矩,伸手就把那紧紧缠着的外裙给撕了下来。
然后她看着那小腿上的一根树枝,她还是硬了心肠,闭上了眼睛,伸手把那里面的里裤给撕了开来。
衣服浸了血黏在了皮肉之上,她每把里裤撕一下,她就疼得如同五指扎了五根钢针一样。
刘媚儿看着已经铁青红肿一片的小腿,几乎成了一个猪蹄子,再加点油,估计火灼红烧猪蹄那味道就有了。
好消息的是,这一根树枝只是略微插了进皮肉里面,算作是擦伤。
等她咬着一口银牙,使出吃奶的劲,用两只手把那一根树枝给硬拔了出来,那洫洫温热的鲜血流了她一手。
但也只是流了一会,伤口就凝固住了。
最后也没有流很多血出来,因为都被之前流下来的干掉的血液凝固成了片堵住了伤口。
就这样一番简单粗暴的操作,刘媚儿疼得整个人哧哧地冷抽着气,小脸雪白,也顾不得伤口有没有处理会不会感染的问题,
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一双明艳漆黑的大眼睛朦胧朦胧,眼皮直接打起了架。
明明刘媚儿知道她现在绝对不能闭着眼睡过去,但她还是晕睡了过去,因为她的体力不允许她清醒着。
而这次一晕睡之后,她别在身后的头发顿时散了开来,全部披在了她的脸上,让人瞧不清她长什么样。
只能隐隐看得出,她五官精致,一张嫩粉白的嘴唇嘟着,身上的衣服衣裳不整齐,露出光洁的脖子,与大部分的皙白的肌肤。
明明这样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抛尸现场,可刘媚儿晕过去之前,在一股倔强的爱美的力量之下,秉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还是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让她摆好了姿态,带着一股祸人的味道。
某人本来想走出来的动作,硬生生停滞了下来,并且还倒退了两步,然后麻溜地走人。
从他的记忆里看到的是,这个香香的猎物有点凶,会拿刀捅人,他得走人。
昏过去的刘媚儿:……
然而就在他走出几步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又返了回来。
把能威胁到刘媚儿的小动物都杀了一个清光,还用了一把又一把繁茂的树枝给她遮盖了起来。
而睡到香甜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灵魂失窍,犹如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中的刘媚儿,猛然被这几根值几十公斤重的大树枝一按压下去,
刘媚儿不仅醒了,肚子还一阵翻江倒海了起来,喉咙里一阵阵干呕,恨不得一吐而快。
然而把她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一脸开心得很,一张俊美的脸上菱角分明,一个又一个的构造别有韵味。
罪魁祸首,他大手里正拿着一条长黑蛇,大口大口啃咬了起来,咬得嘎吱作响,那声音酸爽的就像地狱开门的铃声一般,
而那条蛇还没死得过去,半截身体还在半空中抽搐,翻卷起来,死死缠在男人的大手之上。
刘媚儿眯着一双带着水雾的眼睛,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的高大男子。
他一身血黑红色长袍,身体背对着刘媚儿,只能看到他嘴边一半一半努力嚼着,鼓起来的侧脸,瓷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恶魔。
刘媚儿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面前的男子很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吃人族。
刘媚儿有幸听到了他的老父亲讲他的伟大事迹,就是在下官之时,从一个食人族里救了一家老小。
他们找到那一家老小的时候,那一家老小四个人衣服全脱光光,被绑在一根根棍子上,像烤串一样把他们串了起来,
而下面是汹汹的大火,要不是她老父亲带人快点,那一家老小四口人都会被烧死。
回想起来,他老父亲一句又一句的话,刘媚儿吓得赶紧用手把自己的嘴给死死捂住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了上来。
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条线了起来,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把这个生吃毒蛇的铁怪人给引了过来。
而九千岁曹苏木则不知道有人因为他生啃了一条蛇,而害怕得瑟瑟发抖即将失去理智。
因为他此刻受了严重的内伤,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