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注意分寸,祝你幸福,汐汐。”
简言失落一笑,嗓子好像卡了鱼刺般,难受至极。
“谢谢师兄,我相信你以后也会遇到和你两情相悦的人。”
楚朝汐微微一笑,衷心祝福他。
望着她甜甜的笑容,简言陷入了回忆。
十五岁那年,他被孤儿院的小朋友污蔑偷了钱,院长喝醉了酒把他暴打一顿扫地出门。
那晚下着大雨,饥寒交迫,他走在路上,摔了好几跤。
衣服摔破了,泥土把少年白皙的脸庞染脏了,可是他仍旧坚韧的一声不吭。
这时,眼前出现一个大约七岁的小女孩,她奶呼呼的把他扶起,和他说:“哥哥身上都脏了,快回家吧。”
“我没有家。”
少年望着面前的女孩,没有流下一滴泪,却在看向她时眼底有了光芒。
就像是在黑暗的路下,走了很久很久,终于遇到了那盏灯。
也是从那天开始,简言把楚朝汐印在了心里整整十五年。
“师兄,这次,我不希望你再不告而别。”
楚朝汐抬眸,打断了简言的思绪。
“放心吧,我不会再离开你,即使做不成恋人,我们也是永远的朋友。”
三年前,得知她要结婚的消息,他失魂落魄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京城前往国外。
原本,他并不想回来,可师傅硬是低声下气求了他一年。
老人家硬气了一辈子,张了这个口,他没办法拒绝。
另一边,殡仪馆门外。
楚云清坐在轮椅上,秀眉微皱,清纯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爸,你让我来的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
“乖啊,爸今天实在没空,今天是你爷爷的忌日,你就当是尽个孝心吧。”
楚阔海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哄道。
“那你也给我个正确的地址吧,这都找个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死老头的墓地。”
“住嘴,怎么说话呢,给自己积点德,那是你爷爷。”
楚云清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嘟嘟声,烦躁的把手机扔在地上。
上万元的手机就这么碎了七八道裂痕。
看的后面的佣人一阵心疼。
在心里吐槽着,你不要给我啊,有钱人玩的就是花。
“看什么看,还不继续找。”
楚云清剜了佣人一眼。
“是,二小姐。”
和简言打过招呼后,楚朝汐拿着包包往门口走。
刚出门,就被一道矮胖的身影拦下。
“楚小姐,上回你帮我修复令尊的遗体,在下不胜感谢,不知是否有荣幸可以和您共进午餐?”
是那个胖子,今天他穿了一身唐衣过来,还带着清朝时期的假发,看起来有些许滑稽。
楚朝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退了几步开口道,
“这位先生,我上次好像已经跟您说过吧,我们入殓师私下不能随意和客人走动。”
胖子听后,甩了下辫子,眸光失落至极,
“好,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我也是豪气之人,不做那死缠烂打的事。这里是我亲自做的糕点,请收好。”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楚云清听得一清二楚。
她先是一愣,随后眼底涌出讥讽,楚朝汐竟然做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给死人化妆。
楚云清都要笑掉大牙了。
她对着佣人使了一个眼神,佣人秒懂,推着轮椅往楚朝汐那边走。
这边,楚朝汐看着手中的盒子,忙摆手道:“先生,我...”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姐姐嘛,想不到你所说的工作就是给死人化妆的活啊。”
声音里带着三分嘲讽、七分看不起。
“乡下来的土包子就是乡下来的,连工作都让人一言难尽。”
楚云清啧啧了两声,转动手腕上上百万的手镯,语气不屑。
她刚才已经给南寒哥哥发短信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一会儿等他赶到,知道楚朝汐的工作,估计会厌恶她吧,毕竟这入殓师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活。
“楚家二小姐,满嘴喷粪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
简言听到动静,双手插兜走了出来,目光寒意刺骨,浑身上下生人勿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