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沁颜知道这家餐厅,每天限人数,平时都要提前预订的。
所以,他早就定好了?
这是除了去年情人节以外,他们第二次这样约会。
替她挂好风衣,拉开椅子,顾之谦弯腰凑近她耳朵,“我去洗手,乖乖等我。”
他讲话的时候热气喷薄在她耳膜。
随着他的离去,宋沁颜感到耳朵难以适应的清冷。
看了看陈然发的信息:【顾之谦这是在追你?】
宋沁颜脸一烫,弯唇,【嗯,他想复婚。】
陈然一口螺蛳粉卡在喉咙,瞪大眼睛,【不是吧?这才离多久?民政局是要被他改成“草率局”吗?】
宋沁颜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他像是吃醋了!今天他爷爷本来约了一位公子哥给我认识,其实只是想气气他。】
陈然激动的放下筷子,感觉闺蜜这瓜比螺蛳粉好吃多了,八卦起来:【然后呢?】
宋沁颜:【他好像把人打了,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今天又倒霉了。】
陈然拍着大腿笑起来:【阔以阔以,对了……你帮我问问严致成的地址,我想去看看他。】
宋沁颜看着顾之谦已经回来了,低头打字,【还没放下他?】
陈然:【不是,听说他过得不太好,想去看看。】
宋沁颜轻叹,【找个时间,我陪你去。】
陈然:【么么哒!不愧是“一顾倾江城,再顾倾之谦”的美女画家!】
宋沁颜:“……”
“很忙?”顾之谦坐下来幽幽看着对面的女人。
宋沁颜放下手机,娇憨的笑,“是陈然。”
顾之谦神情才放松下来,眉梢带笑,“老严……前几天才提起她。”
宋沁颜摸摸手臂,挺直腰背,“严致成没女朋友?”
顾之谦摇头,“他后来知道你是帮陈然递情书,但后来摔伤后,他人很废,不知想什么,没再提陈然。”
直到前几天喝醉了,忽然又提起。
意大利籍的服务生走进来,开始询问。
顾之谦微仰头交流,一口流利伦敦腔讲得低沉而磁性。
宋沁颜撑着下巴看着,指尖在餐桌布上勾勒他的轮廓。
“我要喝点酒!”她忽然脱口而出。
顾之谦勾唇,“只准一杯。”
醇香的红酒醒好后,宋沁颜尝了一口,狐狸眼潋滟的盯着他,“顾之谦,你写过情书吗?”
顾之谦一愣,定定看过来,“写过。”
宋沁颜心里很酸涩,又喝了一口,然后轻摇酒杯。
看着猩红的酒液,眼里升起薄雾,“什么时候?是写给靳柔吗?”
顾之谦手指尖在餐桌布上轻弹出脑中的旋律,眉眼温柔,“十八岁,写给小画家。”
“什么?”
宋沁颜如雷击顶,僵住。
顾之谦眸光幽深似海,视线下移至她锁骨上的粉钻,“你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女孩,我只写过一封情书,可惜被人贴在公告栏了,你没看到。”
宋沁颜呼吸变得不畅,接着骤然摇头,“不,你别开这种玩笑!”
顾之谦苦笑,“就知道你不信,我承认我大学的时候在报复你,我可笑的以为,利用靳柔对我的纠缠,可以让你不痛快。”
宋沁颜咬着唇。
心里的抽痛一波波扩散。
“我知道靳柔和你是死对头,她抢了你的光芒……”
“停!”
宋沁颜抬手,强压下锥心的酸痛。
不堪回首,那些日日夜夜,她对顾之谦的爱慕被他亲手摔在地上,卑贱如泥。
她脸色惨白,胃里一阵灼痛。
“颜颜!”
顾之谦慌乱的站起来,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我没事!”宋沁颜虚虚靠着他,手指在他心口上挠过,“顾之谦……”
“嗯,我在。”
顾之谦抱着她坐在椅子里,洗干净的手指骨节透亮,抚上她脸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和靳柔配cp,不该在图书馆和她坐在一起看书,不该在你用餐的时候带她坐在你对面……”
宋沁颜忍不住涰泣,“顾之谦,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以为你们是谁!”
顾之谦仰头,喉结滚了一下,心口熟悉的绞痛又袭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