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坐公交很吃亏。这条公交线每天人很多,人挤人,人挨人。小偷多,小混混也多。桂兰每次坐这趟车,总有人在上下车的时候在她身边挤来挤去,在她的隐秘处,敏感部位有意无意的蹭一下,挺腻歪人。夏天的姑娘打扮的花儿一样艳丽,招来蜜蜂蝴蝶的同时,也招来了苍蝇和马蜂。没有急事儿,桂兰一般不坐公交外出,省的生气伤心劳神。
孙茂生看到桂兰的担心之处,排着胸脯保证:“不用怕,有哥哩,哥来保护你。”
有男朋友保护,桂兰自然心里踏实很多。两个人买完东西,从西单一上车,就看到金龙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车厢里。孙茂生看了一眼,低声对桂兰低估道:“看那几个外地人,肯定是要饭的。这公交车也真是,要饭花子也让座。市政府要有个规定,要饭花子不能乘坐公交,省的大家看着恶心。”
桂兰并没有看金龙,她在一门心思盯着孙茂生,享受男朋友给她带来的幸福和甜蜜。孙茂生和桂兰说着话,下面的手并不老实,一个劲儿的在桂兰身上磨砂,桂兰身子一抖一抖的,没有反对,没有制止,脸上很愉悦的神情。
桂兰道:“人家坐不坐车,与你啥关系。你坐你的,人家坐人家的,你也不给人家买票,互不相干。”
孙茂生用手紧紧捂在桂兰的胸前。一脸的坏笑:“人吗,不都是追求美好的东西。谁在吃饭的时候愿意站在厕所,看着一堆排泄物吃饭,那能吃到肚里去吗,估计吃到肚里的没有吐出来的多。”
提到这个场面,桂兰有点泛恶心。他她们家住的地方,常有人夜里上公共厕所,便急来不及,就在门口路边或旮旯处解决。桂兰上学走的早,有的时候边吃东西边走,经常会踩到这样的地雷,让人恶心半天。
金龙和二歪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他们看到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咧身躲开,都用鄙夷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知道是嫌弃他们的汗叟味儿。
孙茂生和桂兰的亲昵动作,让一旁的人有点不舒服,年级大的人嫌他们不顾场合,有伤风化,摇着头把眼闭上。年轻人看着有点羡慕嫉妒,埋怨自己没有这个福气。
这事儿最刺激男人的大脑神经,一直在旁边看的咸猪手,被孙茂生的举动撩拨的忍耐不了,终于按不住内心的冲动,轻而易举的把孙茂生挤到一边,把自己的手捂在桂兰的身前。孙茂生想发火,也想保护桂兰,对方恶狠狠的剜他一眼,要一口吞进肚里的气势,孙茂生竟胆怯了。看到对方人高马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怕自己吃亏,只好不吭声了。
咸猪手尽管是从身后悄无声息的摸上来,桂兰马上感觉到了有些不同。一个又大又有劲儿的手上来,挤气球一般用劲儿,恨不得把自己的椰子揉爆,她想扭过头来看看究竟,咸猪手从后面紧紧抱着,藏猫猫一样躲闪,不让她看到。
后来还是看到了咸猪手狰狞的而笑,孙茂生唯唯诺诺的在一边呆望着,犯错的学生被老师罚站的表情。桂兰哭了,真的很伤心。
事后,孙茂生在桂兰面前使劲讨好,想弥补自己的懦弱,给桂兰带来的伤痛,直到毕业那天,桂兰也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
桂兰一家在这个小房子里生活了几年,倒也无忧无虑。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在几年后的一天突然被打破的。那天桂兰放学回家,看到一个长的和父亲几乎是一摸一样的男人,坐在小院子里,后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母亲告诉她:“这是你大爷,刚从新疆回来。”
桂兰知道自己有一个大爷,解放前外出之后失踪,几十年从没有回过家,家里以为他死了到派出所注销了户口,没有想到几十年后他突然又冒了出来。在居委会和派出所的主持下,大爷一家四口从桂兰家的两间房子分走一半,桂兰的哥嫂挤进了她的小天地,桂兰一个人回到父母的屋里安身。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父母睡在外面,中间用一根铁丝拉上,上面扯了一块画布,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成了桂兰闺房。这些房子住桂兰家几口人已经很拥挤了,如今又添了四口人,一切都是那么别扭和不便,挤得让人喘气的地方都没有。桂兰最大的愿望是有一间自己的住房,有一片自己的天地空间。
毕业后,亲朋好友给桂兰介绍几个对象,有的是人不行,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窝囊。更多的是家里住房不宽敞,和桂兰一样,一家五六口子住在10多平米的屋子里,放个屁全家都能闻到。”到你家去挤着,还不如在我家里凑合。”桂兰这样认为。
桂兰看到金龙后突然感到自己有了跳出泥坑的一线生计,给她带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