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肉身不毁，灵魂永存。

为奉献血液到此印记者，献上吸血一族的最高爱意。

以血为契，灵魂缔结，不死不灭。

第5章 噩梦之源

很快，一个病床自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上面躺着路一沉。

被直接掰断的手腕处已经打上石膏，血色退尽的漂亮面庞现如今恢复了些许红润，已经没事了。

病床自季向南和顾清颜面前推过，两人坐在那里，看都没看。

季向南眼神扫了过去，看着被推进去某个房间的路一沉，许久，叹了一口气。

没等他开口，坐在那的顾清颜回头，微微暗红的眼睛盯着他，“老头子，这契约……怎么解除。”

季向南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探过来，按在了她脖颈上的十字印记之上。

“我有没有教过你，这个地方，不能随便让人碰，谁都不可以。”

“……是意外。”

顾清颜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怒火，自己内心也很是懊悔。

谁能想到那个男人会有这样的动作，他染着血的手指直接摸了上来，她反应了，也来不及了。

季向南收回手，语气冰冷无比。

“无法解除，除非他死。”

狭长的眼睛透过镜片，盯着顾清颜的暗红眼睛，“这契约，不死不灭。”

不死不灭，不死不灭！

唯有他死——！

顾清颜呆呆的坐在那里，这20年，她连用牙吸血都不敢，更别提去夺取生命！

“不死不灭……”

顾清颜坐在那里喃喃低语，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季向南又是一声叹息，“他的死，必须是心甘情愿或者是自然死亡，不然……你要被这契约困上永生永世。”

顾清颜的身体狠狠一颤，她一个吸血鬼，要被一个人类困上永生永世？

“一个人类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你全当养一个血袋在身边。”季向南开口，话语中的冷色已经褪去。

“百年时光对于我们而言，不是很难熬。”

顾清颜转头看他，“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契约达成，他便是你唯一的吸血对象。”季向南坐在那里，不管顾清颜的声音，继续开口，“除了他，你无法再进食任何血液。”

“什么？！”

“不仅如此……”季向南冷冷扬唇，“这个契约是双向的，他献上自己成为你唯一的食物，而你……也要回应他的呼唤。”

“什么……意思？”

季向南站起身，手轻轻揉了揉顾清颜的发顶，“只要他呼唤你，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去到他身边。”

顾清颜瞪大眼睛，季向南冰冷的手指划过她脖颈上的十字刻纹，微眯着眼看着上面的血色锁链。

“可怜的清颜，好好保护你唯一的食物吧。”

季向南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顾清颜呆坐在走廊之上，脑子里只有季向南的那句话不断回荡。

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做什么，都会去到他的身边。

三天，路一沉躺在床上睡了三天才悠悠转醒。

顾清颜这三天就如守护灵一样，不分日夜的坐在床边，什么都没做，就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她看了三天，也没看不出来他是谁。

她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就这么狗血的套住了。

这三天，在这所吸血一族相关的医院里，没有如何一个同族认识路一沉，顾清颜终于确定，他的确不明白她说的那些话。

他没有主子，现在，却有了。

“啊……”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顾清颜手扶着额头，脑子里一团乱。

“唔……”

病床上躺了三天的男人终于出声，顾清颜坐在那里，动也没动。眸底的血色没有褪去，甚至口中的尖牙都不再隐藏。

“醒了？”

冷冷开口，她盯着床上缓缓睁眼的男人，发现他在见到自己之后，那双温驯的眼里似乎有暗光闪过。

“顾小姐……？！”

顾清颜直接起身，走到他的床边，看着他被石膏固定不能动作的手臂，红唇扬起，口中的尖牙直接露在他眼前。

“顾小姐？你不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自红唇而出的尖牙，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