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直接将她扑倒在地毯上。

暗夜里，他的黑眸闪闪发亮。

“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他轻声哄着，手摸上了她的下巴，微微一个用力，把她的嘴巴打开。

“你——！”

刚要出手的顾清颜，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掌收回，她不要再伤到他。

“我是吸血鬼，你看清楚。”

她血红色的眼睛和他的对视，她不明白，正常的人类不应该害怕地想要逃走吗？

喜欢吸血一族的人类，近乎是不存在的。

谁愿意喜欢上一个死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回应，还要以血为食的怪物！

“我正在看。”

他喃喃低语，盯着她口中尖牙，他轻轻挑眉，“原来都不是梦，我舌尖上的伤口，就是你的牙划开的？”

他的舌自口中探出，前端的伤口闪烁着湿润的水光。

顾清颜狼狈的别开目光，却被下巴上的手一个用力，轻扭了回来。

“吸血鬼可以魅惑人类，甚至消除人类的记忆，是真的吗？”

顾清颜点点头，“是真的。”

“你呢，有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事。”

他的黑眸望进她的血眸里，“清颜，回答我。”

“……做过。”

顾清颜喃喃低语，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微微用力，只能和他四目相对。

“你对我做了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他喃喃低语，“你咬了我，都没有消除记忆，那件事……就这么不希望我记得么。”

她看着他，这一次她已经不想隐藏了，这一次之后，他的记忆还是会被老头子消除。

说了，也没什么。

“我吻了你。”

路一沉听到这话，轻轻一笑，“只有吻吗？”

“不仅仅是吻，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顾清颜一个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指，将脸扭到了一边。

压在她上面的男人半晌没有声音，多半也是被这句话惊到了。

顾清颜微微回头，在路一沉的记忆里，这些都被抹去了，对于他而言，现在听到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是我主动的吗？”

他突然开口，顾清颜愣住。

“我和你之间，是我主动的吗？主动亲你，主动……抱了你？”

两人四目相对，顾清颜喃喃低语，“是我。”

黑暗中，他缓缓扬起嘴角，手指再一次摸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你要主动，对我做这些？”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次打开了她的嘴，温热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尖牙表面，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顾清颜瞪着他，“放开，我之所以没有推开你，是不想伤到你。”

“历史里记载有关于吸血一族，的确说过力量非常人。”他喃喃低语，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尖牙，听着她越来越加重的喘息。

“清颜，原来这是你的敏感点吗？”

“你都不怕我吗？”

他笑了，“为什么要怕你，反倒是你，一直在害怕伤到我。”

顾清颜握紧手掌，“路一沉，我是不想伤害你，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哦？是么。”

他的指尖一个用力，直接按向了她的尖牙，血，瞬间涌了出来。

顾清颜呼吸一紧，从前的路一沉也最喜欢这样，用手指来找寻她的尖牙。

她的舌头用力抗拒，想要将他的手指推出去，然修长的手指按压住她的舌尖，将血送到了她的舌头上。

她眼里的红色，又好看了一些。

路一沉着迷地看着，手指微微曲起，想要让她的尖牙刺破更多的地方。

“够了！”

他整个人被她推了出去，手指被她的尖牙直接划开了一条口子，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顾清颜盯着他指间的红色，瞳孔微微一缩。

“你应该害怕我的，应该远离我这样的怪物。”

她低低开口，尖牙因为鲜血的味道只能停留在外面，她很想、很想……将他指间的那些血液，都舔舐干净。

“想要我的血？”

路一沉自地上站起，整个人背对着窗户，他的脸隐在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