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闻到了不属于她的味道，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淡淡香气，路一沉的眸子一暗，能沾染到身上，是该有多近的距离？

“我叫不醒她，把她直接打晕了。”

路一沉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情况，“打晕？”

“嗯。”顾清颜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沉默，路一沉扬起嘴角，内心却冷了不少，“她是对你了做了什么，让你直接动手？”

他的手臂，自被子里探出来，冰冷已经褪去重回了人类的温度，他轻轻地将她自后面抱住，“你有被吓到吗？”

顾清颜摇头，“她突然抱过来，我只能打晕她。”

路一沉的太阳穴跳了一下，放在她背后的手臂收紧，“那你会讨厌吗，和她这么亲密的接触。”

顾清颜一个翻身到了他身边躺下，眸中的血色已经在缓缓褪去，她沉默了一会儿，“不讨厌。”

“……那不是很好么？”他侧过身，笑看着她，“她也不怕你，这样的人类你可以尝试接近。”

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朋友，也是有选择的，一次的失败不代表和谁都无法建立这样的关系。”

顾清颜的小脸靠在他的掌心，双眸看着他，“我不会轻易尝试，你快睡觉。”

“好，我这就睡????。”

路一沉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扯进了被子里，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不一会儿，传来了他的平稳呼吸声。

顾清颜被他搂入怀中，也跟着闭上双眼。

他的心跳近在咫尺，只要她愿意，就能将尖牙刺入他的皮肤，汲取这份甜美。

砰砰，砰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爬上了她的脖颈，在某处皮肤上轻轻摩挲。

顾清颜身子一紧，垂眸看他。

路一沉更紧地那个她怀里靠近，喃喃低语，“别离开我……清颜。”

第159章 干净了

“哈——！”

地铁上，温婉一直不停地在打哈欠，她今天穿了一身十分休闲减龄的衣服，扎着高马尾，妆容简单却精致，只是挡不住时不时就来的哈欠。

温元晨在一旁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姐，你昨天没睡好？”

“嗯，做了一晚上的梦，觉得好累。”

温婉又打了一个哈欠，“我的假睫毛，快要被泪弄掉了。”

她和温元晨靠在车厢一边，顾清颜和路一沉靠在另一边，同她一样，路一沉似乎也有些精神不济，整个人靠在顾清颜身上，也有些瞌睡。

温元晨看路一沉那个样子，忍不住微微皱眉，他靠的还真是自然啊。

“元晨，让我靠一会儿，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温婉扯了一下自己的弟弟，不由分说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又打了一个哈欠。

温元晨只能乖乖让她靠着，他忍不住看对面的顾清颜，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机，路一沉近乎半个身子都要压了过去。

他们要做很长时间的地铁去水族馆，一路之上有很多人涌入车厢，就算是没有座位的地方，也站满了人。

温元晨的视线被人群遮挡，只能收回目光，看着旁边似乎睡着的温婉，叹息了一声。

一个身穿汉服的漂亮姑娘走到了路一沉身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挽好衣角，扶了扶头上别着的发饰。

只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看的姑娘，这么一瞧像是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车厢内纷纷有不少人看过来，汉服姑娘一副见惯了的表情。

顾清颜也抬头瞧了一眼，这样的服装的确好看，人类对于历史的坚持和追逐，是一成不变的。

路一沉靠在她身边，头一点一点的，不停地往她这边倒。

地铁进站，没站稳的汉服姑娘发出一声惊呼，直接被惯性往前一甩，不受控制地往路一沉身上倒了过来。

她头上的头饰尖锐，有着很多细碎的小装饰。

顾清颜扯着路一沉一个转身，手直接挡在了他的头上，她不敢太快，看着汉服姑娘压了过来，头饰的棱角直接划破了她的手背。

汉服姑娘撞了上来，路一沉立刻惊醒。

“对不起，对不起。”

她立刻道歉，路一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小姐姐，你的手！”

汉服姑娘看着顾清颜被划开大口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