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路一沉和这个女的，会有什么吗？

董之涵拉着路一沉说一些大学时期的事情，这话题完全隔开了顾清颜，虽然她也不想插话。

虽然路一沉交谈的语调都很正常，没有过分热情，手也一直拉着顾清颜，但董之涵的心思让温婉看得十分不爽快。

“我们进去吧。”

温婉开口，“这是我弟弟温元晨。”

董之涵看了温元晨一眼，笑了笑连招呼都没打，明显对他不感兴趣，她看着路一沉，“老同学，你怎么会想来水族馆啊？”

自然而然地，她走到了路一沉的身边，隔着微妙的距离。

“我记得大学时期，你对这些地方不是很感兴趣，最喜欢的地方还是图书馆，我记得……”

话题又被自然地带到从前，这段只有他们二人能够交谈的记忆。

温婉和温元晨走在后面，姐弟俩的目光都落到顾清颜身上，只是意义完全不同。

温婉急得火急火燎，恨不得自己上前将那个董之涵拨开，也希望顾清颜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几人进入水族馆，工作日来参观的人不多，场馆空旷显得更为幽静，一片暗色灯光和水波冷色，还有着在里面游动的各种各样的水生动植物。

也许是因为水族馆内有着背景音乐的关系，董之涵的聊天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她总不能贴到路一沉的耳朵边上说话。

一路上，她走在路一沉身边，时不时地指着某些生物说些什么。

路一沉的手握着顾清颜的手，牵着她一路走，听到董之涵的话时不时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回上几句。

他真的是，烦死了。

“老同学，你看这个鱼，长得怎么这么奇怪啊，丑萌丑萌的……”

董之涵笑着开口，路一沉嗯了一声，已经没耐心再应付她了。

而他紧握着的冰冷小手，突然微微脱离，让他下意识地回头，手掌瞬间用力。

顾清颜愣了，路一沉自己也愣了。

“怎么了，是我握疼你了吗？”他迅速调整好表情，低低开口，手指轻轻扫过她的掌心，顾清颜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巨型水族箱，“我想去那里看看。”

“我陪你一起。”

他的手不愿意放开，将她的小手又重新握了回来。

顾清颜点点头，主动握紧他的手，带着他往巨型水族箱那边走。

昏暗的灯光里，路一沉的眼睛里，都是她的倒影。

巨型水族箱连接着水族馆的所有楼层，一通到底。有多种不同的鱼类生活在其中，时不时地从下面游上，再游回下方。

顾清颜站在玻璃罩子外面，眸子看着里面上上下下起伏不断的鱼类，没有开口说话。

路一沉站在她身边，微微侧首看她。

在那边自说自话的董之涵，转头才发现路一沉不见了，她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两人所在的位置，也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走近，有些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在里面自由徜徉的鱼类，在发现顾清颜之后，都缓缓调转了方向朝她这里游来。

不论大的小的，很快，她的面前就聚集了不少的鱼群。

一双双鱼眼睛看着顾清颜，顾清颜冰冷的眸子隔着玻璃与它们相望。

“妈妈！快来看啊！”

一个小朋友尖叫着跑了过来，“好多鱼！”

路一沉眼疾手快地将她往怀中一带，避开了那个跑过来的小孩，小孩兴奋地贴在了玻璃罩上，鱼群被他突如其来的接近，吓得瞬间四散。

可是没过多久，又聚集到了顾清颜的面前。

路一沉搂着她，压低俊脸，“你能和它们沟通吗？”

顾清颜摇头，眸子盯着那些聚集起来的鱼类，“它们知道我不是人类，只是好奇而已。”

“哇，这太厉害了。”

董之涵走了过来，直接站到路一沉的身边，“这些鱼是被谁吸引来的，老同学你吗？”

“怎么可能，只是偶然吧。”

路一沉笑着开口，她的问题怎么这么多？没完没了。

温婉和温元晨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知道这些鱼多半是因为顾清颜。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为这一幕感到惊讶震撼，甚至有人直接开始录视频。

“清颜，我想去卫生间，你陪我可以吗？”

温婉走了过来，顾清颜回头看了她，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