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笑笑，身后的洗衣机在微微震荡，他的手微撑在洗衣机上，“温婉没事了吗？”

“应该没事了，外面的伤口我都已经处理过了，剩下的她应该自己会处理好，只是恢复的比较慢。”

路一沉嗯了一声，顾清颜站在他对面，身体靠在了后面的洗手台上。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老头子那个样子。”

路一沉挑眉，“哪个样子？”

顾清颜皱眉，“老头子吸血向来都喜欢氛围，他对于食物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

路一沉想着几次见过季向南吸血的场景，正确来说，他有些失控。

“温婉的血不会让你难受吗？”

“只要不是通过牙，都没事的。”

顾清颜低低开口，路一沉探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似乎对季向南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顾清颜微微皱眉，温婉喜欢老头子会这么痛苦，那么路一沉呢？

“喜欢我很痛苦吗？”

顾清颜的话，让路一沉愣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喜欢我，你痛苦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看着她，“是因为见到温婉那个样子？”

顾清颜点点头，“她的喜欢看上去很痛苦，她总是在哭。”

她好看的眼睛抬起，忍不住走近了一步，冰冷的手指轻抚上路一沉的眸子。

他轻扬着嘴角，手轻轻的自后面按在她的腰上。

“你也会哭。”顾清颜触摸着他的眼睛，感受着柔软的睫毛轻刷过指腹的感觉，“你也很痛苦吗？”

“喜悦远大于痛苦。”

他低低开口，任由她抚摸自己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来问自己的感受，这是不是代表，她开始在乎自己了。

“为什么会痛苦，是因为我不懂吗？”

顾清颜看着他的眼睛，不允许他移开目光，“你每次哭的时候，我都很难受。”

路一沉微垂着眼眸，睫毛隐隐在脸上投下阴影。

他遮掩住了眼里的情绪，好怕她看见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的狂喜。

放在她腰后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刚要有所动作的他，深吸一口气。

忘记了，那个女人还躺在卧室。

他的俊脸压了过来，鼻尖和她的轻轻摩蹭，“你离开我，我就会痛苦。”

“好，我不离开。”

顾清颜开口，没有任何犹豫，她听见了他突然加快的心跳，他身上的气息，好闻了许多。

顾清颜情不自禁的靠近他的身体，先要嗅闻清楚这样的味道，这样的气息只会让她觉得，他更好吃。

血色自她的眼底涌了出来，顾清颜的红唇不断贴近他的肌肤。

尖牙在口中已经蠢蠢欲动，下一秒，他的手掌轻柔的挡住了她的唇。

“不要在这里。”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微微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顾清颜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将口中的尖牙收回。

“可是你，现在闻上去很好吃。”

她开口，刚收回去的尖牙隐隐又露了出来，路一沉轻笑，一个转身，将她轻巧的放在洗衣机上。

下面的洗衣机在微微震动，顾清颜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季向南喜欢过人类吗？”

路一沉将她困在自己和洗衣机之间，顾清颜摇头，“我不知道，我遇到老头子的时候，他已经270多岁了。”

“之后的20多年，老头子和人类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之前的200多年，我不知道。”

“他从来不和你提从前的事吗？”

“偶尔，特别少。”

顾清颜看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想知道，他喜欢上温婉的可能性有多少。”路一沉失笑，“一个人类喜欢上吸血鬼，这本身就是件没法回头的事。”

“抹去记忆就好了。”

顾清颜的话，让路一沉愣住。

“人类只要失去记忆，所谓的感情也会跟着消失。”顾清颜眼神冰冷，“吸血一族都是这么处理的，老头子说过人类纠缠起来很麻烦。”

“我呢？”

他开口，身体往前压了几分，黑眸盯着那双眼睛。

“你也会这么对我吗？”

“不会。”顾清颜开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