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里，整个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面，像是被什么人抱进了怀中一样。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3点30分，路一沉这个时候应该沉入梦乡之中了，他的睡眠一直都很安稳有序。

寂静黑暗的客厅之内，顾清颜的那双眼睛闪烁着红色光芒，她起身来到冰箱前，打开，里面摆放着十几袋新鲜血液。

她拿出一个，撕开，狼吞虎咽的吞下。

带着冰冷温度的血液顺着喉咙划入腹部，却像是什么都没吃一样。又撕开一袋，吞了下去。

血液有一些流到了她的手上，她不肯浪费一滴的都舔入口中。

砰。

冰箱门被甩上，她回到了沙发上，手捂着额头，尖牙自口中急不可耐的探了出来。

“好饿……”她血红的眸子里面似乎有血在荡漾，“好想咬路一沉……路一沉……”

她喃喃低语，缓缓闭上双眼。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顾清颜都和温婉一起，季向南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偶尔会给顾清颜发信息，询问一下她有什么情况，像是在确认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一样。

温婉在那一天的崩溃大哭之后，似乎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似乎在一夜之后，她心中的喜欢，已经被摘除掉了。

甚至在得知季向南安排她留在d市，入职现在的实习公司之后，温婉笑的很甜，“不错，交易结束了还送我这么大的一个礼物，我不亏。”

“不过季向南也很小气啦，工作都给我找好了，为什么不顺便帮我找个能住的地方。”

温婉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手机，“他难道不知道租房子是件特别麻烦事情吗，真是的。”

“亏我还喜欢他，小气，小气的吸血鬼。”

“你可以一直住在我那里。”

顾清颜开口，温婉坐在那里笑着摇头，“那怎么可以，你那边也是付房租，而且总不能让你和路一沉挤在一起吧，你们两个虽然感情好，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

“你可以住，是租的房子，但房子是在老头子的名下。”

温婉一愣，又是摇头，“那就更不可能住了，我总要和他划清界限，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顾清颜微微皱眉，“划清界限，你想要划清界限，那也应该离我远一些。”

“清颜，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婉看她，顾清颜这才发现她又哭了。

“别哭了，你明知道我们吸血鬼就是这样，对人类的情感不是很在乎。”

“我知道。”温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你不一样，你在乎路一沉不是吗？”

“……”

顾清颜没有出声，温婉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不想要她看见自己落泪的狼狈样子。

“我以为他也会不一样的，是我太傻了，是我太傻了……”

顾清颜嘴唇微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路一沉，是有些不一样，毕竟血之契约对于血族来说，也是与众不同的。

若是温婉是老头子的血之契约者，她也会是不一样的存在。

“是我想太多了，是我要的太多了。”温婉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笑的极为苦涩，“对不起清颜，对不起。”

“不要道歉。”

顾清颜走过去，温婉见她靠近的动作，刚止住的泪水又压抑不住，她哭着扑进了顾清颜怀里，双手搂住了她。

顾清颜抬起手臂，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婉感受着这冰冷的动作，泪水落的更凶。

她不该的，不该对一个吸血鬼动了真心，就在这里停止吧，就在这里……结束吧。

又是两天之后，季向南发来了信息，“小朋友，你可以回去了，顺便将她也带回去。”

顾清颜自客厅起身，看见了温婉自房间里冲了出来，她开心的晃了晃手机，“季向南给我打了一笔巨款，我成有钱人了！”

顾清颜看着她笑弯了的漂亮眼睛，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她是在开心还是难过。

“可以回去d市了吗？”温婉走过来，嘴角扬起，顾清颜点点头，她迅速转身，“等我，我马上换衣服，我们立刻就走！”

顾清颜看着她冲回房间的身影，不出几分钟，她穿上当初来这里的那一套衣服走了出来。

“我好啦，我们走吧。”

顾清颜点点头，直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按了打开窗户的按钮，巨大的落地窗户，有一扇自上方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