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迅速别开眼神。

那眼神，冷的可以。

一双拖鞋被拿了出来，顾清颜站起身的时候，路一沉亲吻了下她的头发，“谢谢。”

顾清颜的眼神又看向了他的手机屏幕，不多话的直接闪身进了卧室。

“找我有什么事情？”

路一沉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开口，动作中带着的微微慵懒让江落有些移不开目光。

“学长，你女朋友是不是……讨厌我？”

路一沉轻笑，“怎么可能，她不认识你。”

“可是她刚才，瞪了我好几眼，是不是我做了不好的事？”

路一沉将手机放在客厅的桌面，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这样的小伎俩，对方还真是百试不爽。

“她就算讨厌你，有什么关系吗？”

路一沉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将手机拿了起来。

很难得，顾清颜自卧室走了出来，站在门边。

“啊……我是怕因为我让你们不愉快，她讨厌我，自然不喜欢你和我多接触。”

“我和你没有多接触，这是我们第一次交谈不是么？”

路一沉的眼神温和，却堵的江落有些接不上话。

“你有什么事？”

耐着性子，他又问了一遍，加她是为了让他的小吸血鬼意识到自己的改变，而不是真的让这个姑娘靠近自己。

所有的所有，都是他的筹码，靠近她的棋子。

“是我一个妹妹……”

江落的语气软糯，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反差很多，路一沉耐心听着，听完了之后开口，“我考虑一下。”

没有被直接拒绝，让江落有些惊喜。

“好的学长，那我等你消息。”

电话很快被挂断，路一沉笑了一声，再抬眸的时候，顾清颜已经到了他面前。

“饿了吗？”

路一沉抬头，顾清颜轻轻摇头，“你要答应她吗？”

他笑着身体往后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顾清颜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盯着他，“你要答应吗？”

“我闲着也是闲着，每天2个小时，不耽误任何事情。”

顾清颜皱眉，“她也会去吗？”

路一沉一脸疑惑，“谁？江落？”

看着她点头，路一沉低声笑了一下，他的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我要辅导的是一个高中生，她的妹妹，她自然不会在场。”

他笑着将脸贴近她的脖颈，“我可以认为，你在吃醋吗？”

顾清颜面无表情，“什么是吃醋。”

“吃醋就是你不希望我和江落接触，和她聊天、见面，甚至是肢体接触，不希望她侵入到我的身边。”

路一沉越说，心跳的声音越是发沉，一下接着一下，清晰有力。

“清颜，你是这样吗？”

“是。”

她被他抱在怀里，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不喜欢这个人类，不喜欢她靠近你。”

“为什么以前林倩靠近我的时候，你没这么大的反应。”

他耐心的引导着，只为了求得心中的那个想要的答案。

“你不喜欢她。”

顾清颜回头，同他的目光对视，“我知道你不喜欢林倩。”

路一沉愣住，“我喜欢江落吗？”

顾清颜抿着唇角，“……现在还不知道。”

路一沉扬起的嘴角缓缓落了下去，“如果我喜欢她，你会成全我和她在一起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整个沉了下去，眼中的那片黑色，像是黑洞一般。

顾清颜没有回答，她从前的答案是斩钉截铁的会，因为路一沉和谁在一起，都不影响她的进食。

可是现在，想到他要对同样的人类异性做尽亲密的事情，她回答不上来。

他真的喜欢别人，现在的她还会放手吗？

这沉默，简直要了路一沉的命。

就在他以为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的时候，顾清颜冰冷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我不知道。”

她的话，逼出了他的眼泪。

她冰冷的吻落了上去，“不要哭，你不要哭。”

他仰头，带着眼泪咸湿的味道吻住了她，“你希望我和别人做这样的事吗？”

顾清颜眼神微闪，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