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伤口处有血流下，路一沉低头，牙齿咬开了她睡衣上的扣子。

苍白冰冷的皮肤露了出来，顾清颜此刻只感觉脑子有些迟钝，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似乎是被一团温柔巨大的棉花包裹其中，舒服的她想就此睡去。

血滴落在了她的胸口位置，就在心脏的上方。

路一沉的黑眸闪动，指尖染血在她胸口轻轻滑动着，一个符号出现。

“清颜，说啊。”

他轻哄着，“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会守着我，说啊。”

路一沉的眼睛，透着隐隐的压抑于疯狂，像是等待许久的猎人，设下了最完美的陷阱，他想要的猎物只差寸步就要跌入陷阱之中。

这个标记，来自于某种恶魔力量。

圣子试炼的那段黑暗时间，路一沉学会的，不仅仅是圣教之力。

同恶魔，是不可以轻易许诺的。

“我……许诺。”

顾清颜轻轻开口，血眸深处已经迷蒙一片，“不离开你，守着你。”

话语刚落，那血迹符号直接渗透入她的皮肤之下，烙印在了那颗冰冷死掉的心脏之上。

“唔！”

异样的疼痛感袭来，顾清颜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怎么回事，刚才那疼痛……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路一沉倾身将她抱起，搂入了自己怀里。

尖牙直接刺入了他的脖颈一侧，顾清颜轻轻颤抖着身体，要他的血来缓解痛楚，路一沉探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别急，都是你的。”

翌日，顾清颜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发懵，她竟然睡着了。

刚要起身传来了熟悉的温度，她被熟悉的手臂抱在熟悉的怀里，他的鼻息在后颈吹拂而来。

顾清颜微微回眸，看见了他脸上未消泪痕还有眼角的红色。

昨天她迷迷糊糊记得同他说了一些话，最后还咬了他。

脖颈一侧的新鲜齿痕印证了她的记忆，顾清颜手捂着脑袋皱眉，这样的状态她从来没有过。

“唔……”

路一沉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里面的红血色异常明显，毕竟昨天晚上折腾到了很晚才真正入睡。

打了一个哈欠，他探手拽她过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顾清颜感受着这熟悉动作，看着他扬着唇角起身下床，很是开心愉悦的样子。

果然，老头子的提议他根本不愿意，一切都是勉强。

顾清颜起身，微微低头，她也不愿意。

经过昨天的那个晚上，路一沉似乎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牵手、接吻，腻在一起，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不再提到温婉，仿若那几天的关心都是昙花一现。

几天之后的夜晚，季向南来了。

他不是来找温婉，而是直接站在了顾清颜这边的窗户外面，她和路一沉正坐在客厅笔记本电脑前学习，抬眸，就看见了悬在外面的身影。

“温婉没在吗？”

顾清颜打开窗户，一身黑色西装的季向南跃了进来，落地无声。

“我不是来找她的。”

猩红的血眸越过顾清颜看向坐在那里的路一沉，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闪过一道光，“你回来t市，不用在这里了。”

“为什么？”

顾清颜疑惑看他，老头子以前从来不干扰她的决定，现如今竟然亲自过来命令她回去。

路一沉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下来，抬眸迎向季向南的眼神，些许的害怕让季向南冷冷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你在我眼皮底下，我也好安心。”

季向南有些烦躁低语，“随便你在t市做什么，我不会管你。”

顾清颜抿紧红唇，她对于路一沉的表现似乎让老头子不悦，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老头子从来没强硬要求她做过什么，哪怕是难熬的那5年，他也纵容了自己的任性。

“我知道了。”

顾清颜低语，回头看了眼路一沉，“你在这里完成学业，我会来找你的。”

路一沉坐在那里，刚要开口顾清颜再次低语。

“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季向南站在窗口处，血眸冰冷无比，“走了，小朋友。”

第348章 想他

顾清颜直接退学的操作，让班上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