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岂不是都要给他擦药?
于醉滋啦撕开一枚棉签,浸透药水后在伤口处晕开,似不经意问道,“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棉签下的雪白僵硬了一瞬,紧张如同起伏的丘峦,“是我。”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人,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
他心口一紧,只是一晚上于醉就喜欢上那人了吗。虽然都是他,总归不是他平时的模样,他厌弃那个放荡的自己。
“我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你,那个人很重要吗?”语气淡淡,却泄出一丝期待。
“不认识的人而已,有人牺牲了一晚上照顾我,总归要好好感谢他。”
于醉看着湿润的药水一点点被肌肉组织吸收,余光瞄到腰部的一点凹陷。
谢浮云全身都很白,是那种终年不见光的冷白,可背部肌肉结实,腰线流畅,摸着他的筋肉,毫不怀疑他能一枪把儿打碎两个敌人的头颅。
“我会查到那个人的身份,然后亲自上门感谢。”
“不用,既然他不愿跟我有过多牵扯,就不打扰他了。”
擦完药,于醉把棉签扔进纸篓,顺手拍拍他的屁股,“可以了。”
这个动作让两人双双怔住。
掌心残留的软弹触感,直直戳心窝。
于醉恨不得把手砍了,拍男人的屁股是他室友的习惯,他怎么就下意识用上了。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红糯米似的屁股。
谢浮云僵硬地穿好衣裤,看着于醉比他还紧张的样子,神色不由一松,心里的结倏然打开。
原来心忙意乱的不仅是他。
他抱起医药箱放进抽屉里,“其实雌虫没有这么脆弱,伤口放着不管也会好,我们连断臂都能慢慢恢复。”
他胸前的刀口早已结疤,用不了三天就会痊愈,就像昨晚于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个晚上便恢复如初了。
于醉摇头,“那也是会痛的。”
于醉不喜欢疼痛,也不相信苦难造人,没有人天生就该遭遇不幸。
就跟原主一样,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
这个世界上,有80%的苦难都是人为。
嫉妒,贪婪,傲慢……人类都是天性的奴隶,痛苦由乱者所造,却要弱者受难。
“谢浮云,你难道就感觉不到痛吗?”
谢浮云发觉于醉情绪不高,想了想,以为是他在担心昨天的事情。
“我也是会痛的,不过有些事情,如果我不痛,就会有别人痛。”
他不想于醉受痛,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于醉差点笑出声,“是么?你会救我吗?”
会救他吗?
“我会。”
不,你不会。
于醉在心里说道。
你会在半个月后的今天,冷漠地看着我被拖入地狱。
“滴滴”
谢浮云的通讯响了。
“您好,我是谢浮云。”
于醉走在他旁边,发现根本听不到。
这是最新的通讯工具,除了通话的两人,旁人只能观察通话者的表情,来揣测对方说了什么消息。
就像现在,谢浮云艳丽而冰封的脸一变,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好,这件事交给你解决。”
“发生什么事了?”
于醉隐隐猜到,原著中他会被拍到床照,都是拜主角受卢菲斯所赐。
“没什么,我们下去走走?”事关虫族秘辛,谢浮云必须谨慎对待。
的确是卢菲斯,他是于醉管家的弟弟,员工资料都掌握在谢浮云手上,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秘书还有这层关系。
卢菲斯·菲尔博德,
卡特·菲尔博德。
落败贵族家族中的唯二子嗣,由于祖父跟着虫皇打仗有功,军雌老兵都或多或少帮过他们。
卡特能归于恩格里博士门下,也是沾了一点父辈的光。
卢菲斯在网上放出来的资料,绝大多数出自卡特的实验室,大概管家也不知道,自己千藏万藏的秘密,会被弟弟公之于众。
“咚咚”
敲门声急促响起。
谢扶玉猫腰进来,他面色苍白,笑意依然灿烂如阳光,“酱酱,猜猜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于醉板着脸,“让开。”
于醉对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