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安这番话好像是发自肺腑,可夏朝云听了却不怎么舒服。
她总觉得在这个王权至上的时代,人们根本不可能什么叫做人人平等。
即便是陆锦安这样既有城府却又游戏人间的人,她们也都是既得利益者。
他高高在上的享受着无限的荣光,从来也不曾真正的低头看过那些被踩在脚下,犹如蝼蚁一般的人民。
这让她心里觉得极为不爽,眼看着那两个老男人还在房里喋喋不休,夏朝云不再有迟疑,她直接走上前去推门而入。
陆锦安原本想要叫住她,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突然之间有人闯入,青山道长和他的师弟都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怎敢擅传我的驻地,还有外面明明有结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进入房间才看到房里站着一个身长七尺的男人,他长得还算周正,端的也是一身道骨仙风。
只不过他眉眼细长里头透着精光,带着邪气。
“你就是那个害人的疯子。”
夏朝云毫不客气,她知道,在场的众人都非等闲之辈,一只手默默的背向身后摸向腰间。
青山道长看到夏朝云和陆锦安脸上也极为惊讶。
紧接着他眉眼间染上一丝怒气。
“你们竟然跟踪老朽。”
“如果我们不来的话,才能知道你竟然包庇一个这个妄为人的恶魔。”
要知道,那可是几条人的性命而且那个法阵还在继续的吸食着人的灵魂,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命丧黄泉。
即便是人命如草芥,可求他那对夫妻又做错了什么?
男人用情至深,那女人也是枉死,却要在无限的怨恨中痛失双亲化为厉鬼。
“师兄,他们就是你说的那高人。”
显然,刚刚两人已经有过简短的交流,知道有人在查这件事情。
面对夏朝云这样一个乳臭未干,初出茅庐的小辈。
那位害人的青成道君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高人不敢当,但是收拾你这样一个邪门歪道还是绰绰有余。”
说着夏朝云从腰间抽出一张符咒,双方对垒最重要的就是占尽先机。
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师兄,你是不是跟她们串通好的想要来收我,我现在马上就要神功得成,想要抓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面容有些扭曲,好像疯了一样从腰间抽出无数的符咒和钱币想要撒在房间里。
青山道长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看着师弟又看了看夏朝云。
“青成,你还是放手吧,你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成仙之道,完全不切合实际,这次你确实是害了人,只要诚心悔过,相信这位夏小姐会网开一面。”
此时的男人已经疯魔,他哪能听得出这样的良言相劝?
他手里的银铃摇的叮当作响,显然是要招魂,夏朝云撇了撇嘴。
她正要出手,眼看着青山道长走到她面前,双手合十。
“夏小姐,我已经为你看过面相,参不透你的前因后果,但我知道你是当世高人,求你往开一面放过我,这不懂事的师弟。”
没想到做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师弟求情,夏朝云有些错愕,这个男人还真是迂腐至极。
“道长,你何须多言,天下苍生的性命难道就不是命?只有你师弟一人值得你为他苦苦求情。”
“你知不知道区家双亲惨死在血泊当中,整个人被吸了阳魄干瘪的不成样子。”
听到这,那老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自是羞愧难当。
尽管被夏朝云这样狠狠的讽刺,但他知道,这女娃口中说的都是事实。
他师弟到底是用了邪术杀人的手段他完全可以想见。
耳听得那银铃越摇越响,只不过这茅草屋周围好像还有其她的结界,在那些冤魂恶鬼不得寸进。
他们只能在屋外不停的徘徊嚎哭,一个都进不来。
青成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些轻敌面前的夏朝云可不是无能草包。
看来她还是有点真本事,在她设的结界竟然连那些冤魂恶鬼都进不来。
他们这里完全被困成铁桶,一般难道对方是想来瓮中捉鳖?
他摇铃的手微微一顿,眯了眯眼睛,看向夏朝云,紧接着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陆锦安。
从衣着打扮就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