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跟在崔承东身后的庞中博,看见迎面撞过来的一个女人,忍不住抚额!方才唐家三姑娘就用的这招,惹得阿治脸都黑成锅底了!怎么回到房里,又有一个!只怕阿治掉头就要出了这兰园了。他等着看那女人摔个狗吃屎。却看到本来要避开的崔承东,眼尾扫了女人的脸一眼,就停住了本来要闪开的身子,接住了冲过来的那女人。接、住、了!庞中博和屋里的少年,都呆住了!这么玄幻吗?陈令月被人搂在怀里,心里怒气顿生。这些臭男人,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放浪。她正要推开身上这人,就听到头顶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陈令月耳朵震了震,这声音?她不自觉放软了身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抬头望过去。锋利如刀、眸光深邃,可不正是永宁侯吗?!太惊喜了!“侯爷!”她的喜悦,在场的人都感受得到。冰雪消融,春光明媚,不外如是。崔承东一扫方才的郁闷,唇角上扬:“是我。”陈令月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忙道:“侯爷帮我,怀王的人在找我!你快帮我躲一下。”陈令月只觉得心里有了底气,浑身又散发出活力了。崔承东来不及追问。他听到不少脚步声已经朝这边过来了。他抱着她,径直往里走。陈令月这才注意到,这屋,算是一个套房。里面有三间内室,崔承东推开一间,随后用脚把门踢上。他淡淡说了一句:“我一个人在这屋休息,谁也不许打扰。”庞中博和少年大眼瞪小眼,有情况!两人看着一直跟着崔承东的崔合,快说!崔合抬头望天。我知道,可是我不说,好奇死你们!嘿嘿。怀王的人,来到的时候,只见覃家小公子和中郎将庞大人在屋里喝茶。他们不敢进来,只是问了两句。那长史笑呵呵道:“怀王今日带了个奴婢过来,方才犯了点事情,那奴婢不知死活,乱跑乱撞的。我们王爷也是怕她冲撞了诸位。”庞中博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快去寻吧。这屋里,就我们几个,哦,”他指了指一间房门紧闭的内室:“永宁侯在里头休息,要不,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长史点头哈腰:“岂敢岂敢,不叨扰了。卑职这就告退,去别处寻了。”等外头的人都走了,陈令月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躲过去了,侯爷又帮了我一次。”陈令月真心感激他。崔承东上下打量她,方才剧烈运动过的脸红扑扑的,很是迷人。他握紧手中茶杯,错开眼神,问:“你怎么这样打扮,又怎么惹上了怀王?”陈令月这时候想起了陈奕的事,她起身就要走:“侯爷,详细情形,有机会再细说了,我还要出去寻人。”崔承东喊住她:“怀王的人就在周围,你怎么走?”陈令月脚步顿了顿:“不走不行,十万火急的事情,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崔承东蹙眉:“什么事?同我说说,我也许能帮忙。”陈令月眸光盈盈望向他,犹豫了一瞬间,就做了决定。欠他的,日后再报,眼下哥哥的事情要紧。“我哥哥也在宴上,我怀疑有人要设计陷害他。我必须找到他,带他走。” 崔承东疑惑:“证据?”这么大费周章,来兰园设计一个陈奕,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陈奕他有那么重要?陈令月绷紧身体:“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怀疑!侯爷若觉得我是杞人忧天,那我自己去找吧。”她红唇紧抿,紧张中带着倔强。崔承东心中一紧,这件事情,对她那么重要?“好,我不问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让人去找。”他起身,对外吩咐了几句。陈令月看到有几个飞快闪过的人影,知道那些人去找哥哥了。陈令月只盼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崔承东倒了一杯茶给她,“喝点吧,等消息就是了。”陈令月神思不属,接过茶杯,却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流了出来,陈令月的手被烫了一下。“嘶!”崔承东紧张地抓着她的手,有点微红。他心中升起怒气:“慌什么!你哥哥我一定找到,你不必这样!”陈令月眼眶微红。她手上有些痛意,可更多的,是觉得心力交瘁。她昨天还生病,今天就接二连三遭受了这些事情,身心俱疲!“别凶我了,我不是故意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点撒娇。崔承东看她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