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这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一整套点翠头面。金累丝点翠四龙戏珠镯一对,金累丝葫芦耳坠一副,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步摇一对,金点翠芙蓉花纹头花一对,金点翠嵌蓝宝石簪一对。奢华精美,绚丽多彩。快晃瞎她的眼了!这么一套首饰,哪个女人能拒绝!她喜欢!很喜欢!她目不转睛盯着锦盒,崔承东暗暗点头,果然,庞中博说得对。陈四一定会喜欢这套首饰的。“日后,可以戴着出去。”想到那一幕,崔承东心头一热,他的女人,自然该戴他送的东西。陈令月苦恼,戴出去?她姑母都没有只要一套头面,她一个落魄公府家的姑娘,就敢这么招摇吗?她颇为遗憾地叹气,“侯爷,我的身份,现在戴着这些,太招摇了。等以后,我再戴吧。”崔承东一顿,“不过一件首饰,有什么招摇的?”陈令月但笑不语,崔承东不傻,大概明白她的顾虑。只是,他有些失落。“侯爷,你再挑一件普通一点的簪子,我日日戴着,好吗?”被她看穿了心思,崔承东有些脸热。“好。”回头他就去挑,这回他自己来。崔承东次日一早,又回了真武堂的库房。他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对金累丝宝石芙蓉花簪。上面镶嵌着碧玺、珍珠、翡翠,花簪细致精美,陈四一定会喜欢的。崔承东连着两日都回府开库房,覃练起了好奇之心。“请侯爷等会过来一趟。”崔承东把东西交给崔合,便去了覃练的院子。“是谁要过生辰,你这般慎重?”崔承东低头喝茶,神色如常。“我只是闲来无事,开库房看一看。”覃练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他真有这个闲心吗?不过,他确实赋闲已久。“阿治,我看,皇上是不准备让你回去了,你留在京城,整日里闲着,也不妥。”崔承东并不热衷谈论这个话题,“年后再说吧。”“母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覃练忙道:“不如,用过午膳再走?”崔承东却拒绝了。“哎,我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可是你瞧瞧,他和我,是半点母子之情都没有。这一年半载的,想在一起吃个饭,都是奢望。”覃练的脸色,布满忧伤。张嬷嬷心疼她,劝道:“总有一天,侯爷会明白你的难处。”覃练笑了笑,那笑容中,夹杂着许多情绪。她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空,幽幽说了一句。“但愿吧。”崔承东夜里,又亲自把簪子送了过去。陈令月有些怔愣,他这是对普通,有什么误解吗?这样一件珍品,只怕城中的玉珍阁,都拿不出几件。可是,对上他期待满满的眼神,她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的手中,也有一两件这么贵重的首饰。起码能说得过去。她插上发髻,仰头问他:“好看吗?”崔承东眼里,她怎么会不好看?那簪子插在她的发间,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好看。”陈令月嫣然一笑,“侯爷眼光好。”笑语盈盈,暗香盈袖。崔承东喉头一样痒,忍不住低声轻咳几下。陈令月忙递过去一杯温热的茶水。陈令月看他咳嗽,蹙眉问:“侯爷的风寒,还没有好吗?”崔承东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说:“只是偶尔咳嗽两声而已。”陈令月心中不安。“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请大夫看过了吗?”“不必担心,大夫看过了,说是没事。”大夫总是危言耸听的。何况,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说出来,就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等林神医来了,他请神医看一看,到底怎么样再说。陈令月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她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侯爷,你该回去了。” 崔承东只以为她累了,便告辞走了。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陈令月窝在房中,懒懒捧着一本书看着。“姑娘,侯爷今日约了覃家的人,去太子府中了。”紫苑刚从槐园回来,把探听的消息说出。“崔合跟去了吗?”陈令月想要确认一件事情,她想来想去,崔合应该知道。“崔统领没去,还在槐园。”“紫苑,你这样……”紫苑再次去了槐园,把崔合请了过来。崔合一头雾水。但是未来夫人传唤,他哪里敢耽搁。“崔大人,侯爷昨夜,把事情告诉我了。不知道林神医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