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很想顶撞他。
可是,想想这次的损失,他只得闭嘴了。他仍旧狡辩:“这次机会难得,他在江淮那种混乱的地方,若是能把他杀了,很多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右相气得又摔了一个茶杯。“愚蠢!”“永宁侯是谁!”“武功盖世,你就是派出三十个人去围剿,都不一定杀得了他。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不少的精锐!”“臣不是说过吗?对付他,不能正面来,要出其不备才行。”他奉皇上之命,到西北去接收吐蕃献出来的城池,忙活了几个月。昨日刚刚回京,他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真是令人火冒三丈。怀王却不服,“出其不备,怎么出其不备?他精得跟个猴似的,算计他太难了。”“而且,他屡屡坏了我的好事,我岂能忍得了他!”右相拍了一下桌子,怒喝:“忍不了也要忍!”“臣早就说过,崔承东那里,王爷不要管,臣自有办法对付他。你现在贸然出手,损兵折将不说,只怕打草惊蛇了。”“以后,他更小心谨慎了,我们对付他岂不是难上加难吗?”怀王脾气也上来了,他大喊:“听你的!你都说了好几年了,崔承东还是活蹦乱跳的,我能听你的吗?”“只要有他在,太子就绝对不会倒!这次机会难得,我才出手的。”右相冷冷看着他,“机会难得?结果呢,他死了吗?你赢了吗?”他讥讽一笑:“他没死!你输了。”“刺杀永宁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皇上一定回追查到底。”“太子和永宁侯,绝对会死咬着不放。这三股势力之下,我们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了。”“还有,我们精心培养多年的死士,经过这次,实力大减。”“你说说,你得了什么好处!”“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是你错了吗?”一句一句,问得怀王哑口无言。“找不到神卫军,那整个大燕,就没有对付永宁侯的力量。永宁侯手下的兵,这些年,哪一场仗输过?若是没有神卫军,我们扳不倒他。”怀王一脸沮丧:“本王知道他难缠,这才着急了,想先抓住机会铲除他。”“他可真是命大,瘟疫弄不死他,刺杀他也不管用。”“本王早早就把麻黄收购一空,没想到,却冒出来一个郑家。”“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弄死他!”右相叹气:“王爷,你确实太着急了。对于永宁侯,臣早就有了计策,你真是不该走这一步。”怀王追问:“什么计策?”“天机不可泄露,此时时机未到,王爷不必多问。你只要知道,臣这个计策,万无一失。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右相云淡风轻说出这一段话。怀王精神大振,“好,本王信你,以后,本王绝对不会再擅自对付崔承东。”右相废了那么多的口舌,总算和怀王达成协议了。他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这段时候,我们要蛰伏,等过了风声之后,再谋划下一步。”六月十八,永宁侯二十七岁生辰。“阿治,要不在宫里摆宴庆生吧?”这天的午膳,皇上、皇后、太子和崔承东四个人,在紫宸殿的偏殿用午膳。皇上说完之后,又接着劝:“你前一阵在江淮,那是立了大功的。药方是你带去的林大夫拟定的,后面的防疫措施,都是你提出来的。”“还有,郑家的药材运去得那么及时,也有你的一些功劳。” “所以,为了给你庆功,在宫里设宴给你庆生,那些言官也无话可说。要知道,我可没有因为江淮的事情,给你升官,就是少少赐了些珠宝绸缎,还是委屈你了。”太子好笑,那满满四五车的东西,还叫少少赏赐一点?果然,父皇很偏心。皇后贤惠地说:“皇上给的也够多了,他小孩子,哪里用得上这么宠着?”“一个小小的生辰,就让他回家和阿练一起过吧。”“阿治的生辰,阿练也错过了好多年了。”皇上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你就在府里过生辰吧。你娘这些年,确实不容易。”卫国公走了那么多年了,她守寡在家,亲生儿子却一直在外征战。太子笑道:“父皇,太子妃即将临盆了,这也是一桩喜事。到时候,父皇可要多赏赐一些,不能比给阿治差。”“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和你表弟相争,你啊!”此时,卫国公府上,覃练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在家过生辰,还不让我宴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只想清清静静过一个生辰,若是我要大操大办,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