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又重新恢复了冷静,他看向郑秀媛:“郡主可需要本王送你过去?”
郑秀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不用了,我娘就在附近,我去寻她。”夜里,崔承东和陈令月躺在床上,陈令月问他:“阿治,你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故意激怒他的意思?”崔承东冷笑:“他看你的眼神,我确实生气。不过,我也有存心之意。”“据我所知,怀王和右相之间,也有嫌隙。右相老奸巨猾,主打一个稳。怀王年轻气盛,难免不服,我如今对他这般折辱,只盼他们能加大分歧,我们也能找出更多的破绽。”陈令月撇撇嘴,“我怎么没发现,你心眼那么多?”就一会功夫,就想了这么一堆。崔承东失笑:“怎么?不满意?那等会为夫多努力,伺候到夫人满意为止。”她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很快就被他剥皮拆骨了。他可不客气,尽情沉浸在这种极致的美妙当中。一想到他过了年就要走,他更加痴缠了。一夜情浓,一室情暖。而槐园地牢里的陈奜,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天了。黑暗,寂静。除了这两样,他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没想到,陈令月会这样折磨他。没人理会,没有光线,日日都只有手边的几个冷馒头和一个水囊。他曾经试过一天一夜不睡,结果,馒头就没有出现。为了能有吃的,他不再勉强自己,困了就睡。可是,他真的快疯了!“有人吗?”“到底有没有人!”“陈四,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声音嘶哑,又喊了好几声,可是,还是如同前一阵一样,没有任何回音。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疯了,就是选择对陈令月低头了。陈奜自己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