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演了这一出,相信右相他们会彻底放心了。
陈令月问:“我看见皇后脸色很差,她是不是也不知道真相?”崔承东点头:“姨母身边的人,我们也把握不准。所以,事前不透露,这是最稳妥的。”这样,看来皇后的日子,会比覃练更加难过。但愿阴霾早日散去。想到他即将远行,她搂紧了他的腰,使劲往他怀里钻。真的舍不得,这个怀抱,如此温暖,她真的舍不得。这一次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他这一去,是否能够顺利完成各种计划?这一去,又会有多少危险等待着他?这些,她都不敢多想。崔承东嘴角含笑,看着她拼命缩到怀里的样子,心里甜蜜和苦涩一起涌上心头。儿女情长,真是很难控制的事情。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别担心,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和母亲都在京城,我不放心去太久。”右相想来也按捺不住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有大动作。那个时候,他必须要在京城了。陈令月不想让他担心,她扬起头,吻住了他。什么都不想多说了,还是让彼此的体温,在冬天的寒夜里,温暖着他们的心吧。初三这一天,他们哪里都没有去。两个人在清颐园用过早饭,覃练语重心长地说:“这一去东海,也不知道你何时能回来。你这个性格,你看着,能不能改一改?”“今时不同往日,皇上也不是以前那个疼爱你的皇上了。你要记得,你如今已经成家了,你就算不顾念我,你也要顾念溶溶。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妄为,连累了她。”崔承东郑重地说:“母亲放心,这一去,我会好好想想的。”“别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在外头珍重自己,还有,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行了,你们回去收拾行李吧。”崔承东领着陈令月回到了真武堂。陈令月今天一早就决定好了,这两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牛肉干,递给了崔承东。“别的东西,我也没有准备,就这一样,带着也方便。”他接过来,果然是分开包装好的,防水油纸装得严严实实的牛肉干。“有这个就行。”陈令月看他端着横山窑里烧出来的茶杯,笑问:“你现在对这个杯子,有感觉了吗?”崔承东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有一点,觉得比之前用过的,更趁手,握在手里舒服。”“溶溶,你下次准备一套,送给庞中博,他最爱这些物件。”她想起原先还麻烦过庞大人几次,笑道:“是该送一套给他。”崔承东揽住她的腰:“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后面陈安的事情,如果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你只管找他。他和京兆府尹的关系比较好,有些事情或许能帮上忙。”陈令月像一只慵懒的猫,舒服地躺在他怀里。“你和庞大人关系挺好的啊。”崔承东和她闲聊着说:“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小我半年。我们那个时候,精力旺盛,天天走街串巷,京城里就没有我们不熟悉的地方。” “那时候,我们经常谈论怎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当一个快意恩仇的剑客。”“好多次,街上遇到了仗势欺人的事情,我们直接就把人揍个鼻青脸肿了。那一阵,京城里太平得很。”他们两个的身份,一般人还得罪不起,所以被揍了也只能忍着了。陈令月听了,觉得好玩,“那个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怕你们啊?”崔承东捏了捏她的小脸,淡笑道:“被揍过的都怕,没被揍过的,看见被揍的人的惨样,也不敢造次了。”他问她:“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小时候吗?陈令月想起那遥远时空中的童年,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她经常回乡下老家,和村里的孩子待在一起,上山抓鸟,下水捉鱼。甚至有一次,把黄皮蛇当成黄鳝抓了。小时候真是胆子很大。她妈说她,越长大越胆小了。对上崔承东等待的目光,陈令月笑了笑:“没什么,小姑娘家的,就是窝在家里,听家长管束而已。”他却觉得,她没有说实话。方才她的眼神,明明带着异样的神采。怀念,怅然,还有一丝痛苦。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感觉到那一刻,溶溶有一种令他触摸不到的遥远和陌生。这让他的心里有些慌乱。他搂紧了她,“以后我才不会管着你,你就是出去打架了,我也只会拍手叫好。”陈令月“噗呲”一笑:“打架,亏你想得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