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林秋棠一双美眸冷厉的射向周夫人,“周夫人如此造谣,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父亲?”
周家没落,周夫人有今日的惬意的生活全仰仗父亲,若是因为胡言乱语被赶出府,那她的一切荣华都将化为泡影,她望女成凤的梦也该就此破碎了、
林秋棠本以为周夫人会受她要挟改口,却不料周夫人稳稳的坐在玫瑰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此事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就算是你告诉林兄,我依旧是这副说辞,绝不更改。”周夫人冷哼一声,指着露秾几人,“你们皆可作证。”
林秋棠警惕的看着她,“那你为何要告诉我此事?”
周夫人眸中染上几分哀伤,上前亲昵的拉住了林秋棠的手,“你母亲待我不薄,锦荣与她情同姐妹,我觉得,你有知晓这件事的权利。”
林秋棠盯了周夫人好一会,而后她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了句谢。
周夫人走后,秋分扶住摇摇欲坠的林秋棠,“小姐真的要相信周夫人的话吗?”
林秋棠摇头,心中却是因为周夫人的话实实在在的动摇了。
“先等一等爹爹那边的消息吧。”
片刻之后,照看锦荣姑姑的丫头前来,怯生生道,
“小姐,姑姑想继续留在后院绣公主最爱的木槿花,不愿前来。”
林秋棠只觉得后背生出一张巨大的网把她包围其中,寒意从脚底一寸寸向上蔓延,令她心底战栗。
爹爹果真不想让锦荣姑姑与她在一处吗?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难道真像周夫人所说的那般?可爹爹又为何要害锦荣姑姑?这和阿娘的死又有何关系?
“小姐,三殿下命人送了信件给你。”
有小厮走进青玉阁,露秾接过那信件递到林秋棠手中。
拆开信件,入目便是伤药的成分,多个地方还写明了未知二字,但最终的结论依旧是:慢性毒药,潜伏期可致使人日渐虚弱,加速衰老身亡,若一年内毒发,必死无疑。
林秋棠心中冷意渐起,对李少俞的恨意愈发浓郁。
信的下方是李绍胤的关心之语:‘棠妹,此伤药从何而来?棠妹可曾中毒?三哥现下受命在军营抽不开身,若棠妹需要,可随时前来西山军营寻我。’
林秋棠心下感动,抬眼就见那小厮还守在原地,未曾离去。
他腼腆的看着林秋棠,“小姐,忠义王府沈世子递来拜帖,想约小姐在第一楼见面呢。”
林秋棠:……
“去回禀世子,我两刻钟后便到。”
林秋棠猜想此时沈叙白寻她,为的应当是黑蛟阁之事,她简单的换了一件白色裙装,再次出了门。
第一楼以风雅之名著称,林秋棠一进楼内就听到阵阵悦耳的琵琶声。
归须在门外候着,瞧见林秋棠后,上前恭声道,“郡主,我家世子在楼上雅间等您,请随我来。”
林秋棠点头,忽略一楼大厅众人的惊艳惊诧之色,径自上了楼。
“刚刚的,是林丞相与昭容长公主之女,永宁郡主吧?”
“这容貌可真像有第一美人之名的昭容郡主啊。如今一回京又封了郡主,可真是风头无两啊。”
“那又如何?听说在幽州的时候,永宁郡主陪过许多地方商贾抚琴饮酒作乐呢,估计啊,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可惜了沈世子那般的洁身自好……”
听着楼下的谈话,露秾和半夏撸起袖子便要下楼理论,却被林秋棠拉住。
“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去便是,不必计较。”
“宋大人,造谣一国郡主,该如何处置?”楼上突然传出威严清冷的声音,而后紧跟着响起一声儒雅声音,“那自然是该由京畿卫抓捕,交由刑部严加询问了。”
“那就劳烦宋大人了。”
林秋棠没想到沈叙白会如此帮她,他一向对百姓宽容,此次却也因为她这般严苛……
京兆尹宋如是从雅间中走出,见到林秋棠,他拱手作揖,“下官见过郡主。”
林秋棠冲他颔首,转身便见京畿卫走进楼内,将那口舌不净之人带走,任凭他如何惊慌哭喊,都无济于事。
自此一楼大堂内针落可闻,再无人敢提及林秋棠的名讳。
林秋棠笑了笑,进了雅间。
沈叙白端坐在桌前,见到林秋棠,他起身行礼,而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