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文城厂房的路上,宋时闻和沈圩并没有坐在同一辆车。
沈圩搭乘着张秘书的车,宋时闻则在后面跟着。
车上,宋时闻慵懒地靠着车椅,手长腿长的他,轻而易举拿到了塞在前面座椅后的红枣牛奶,边慢悠悠地打开边问瞿秘书:“我的未来岳父知道了吗?”
瞿川,宋时闻的贴身保镖兼任秘书,负责保护宋时闻出入各大紧急现场和杀人的一把手,平时没事小白兔,有事猛如虎的忠诚手下,只听宋时闻的命令,其它人都不听。
瞿川听到,立即回应:“还没有,对G市那边的人,封锁消息了。”
“嗯,做得好,先不要让他知道,他老人家身体不好。”
宋时闻没有抬头,他说完,便接着喝他的红枣牛奶。
车里,安静下来的氛围,宋时闻喝奶的声音清晰可见。
瞿川不解,心想: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喝红枣牛奶,对其它的牛奶竟然都过敏,稀奇。
半响,待宋时闻喝完手中的心爱红枣牛奶,瞿川有些支支吾吾道:“少爷,那个,嗯,章易的千金受了鞭刑。”
顿时,宋时闻抬起头,将手中的牛奶盒以抛物线的完美曲线缓缓落进垃圾桶里,语气有些不悦:“鞭刑?谁动的手?”
“沈圩手下的某位小弟,查到说是叫二狗子。”瞿川投过后视镜,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时闻的表情。
几秒未应,宋时闻突然笑了几声,嘲讽道:“二狗子?取的名还真挺配它,不是人名。”语气极不友善接着说:“带他来见我,活着带人死了见尸。”
瞿川虽说跟着宋时闻也快十年了,但并未见到他如此对一个女人上心。
瞿川对章简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他任职期间,跟着宋时闻时,便授他命令去调查章简寒的行踪。
自他任职起,这一查,竟快十年了。
不过另他疑惑不解的是,宋时闻为何迟迟不去见章简寒呢,既然喜欢又怎么按耐得住呢。
瞿川虽带着疑惑,但他的本职不能过多干涉,只能听命办事,干好他的本职工作。
文城厂房门口,沈圩的车停了下来,宋时闻的车跟着刚到。
宋时闻从车上下来,身着西装革履,外表看来一表人才。
待宋时闻走到他面前,他一脸惬意,往里扭了扭头:“走吧,宋公子。”
宋时闻有了动作,他才跟上。
两人肩并肩着同排往前走。
宋时闻看着前方,并未向沈圩转过头:“你手下有名叫二狗子的吧,人我带走了。”
沈圩刚想回他,他手底下的人想带走就带走,当他沈圩的面子是虚晃的吗?
张秘书往前走了几步,凑到沈圩耳朵旁,低语道:“叫二狗子的手下,动手打了章简寒。”
沈圩双眼微微瞪大,看着张秘书,心里在骂二狗子全家上下十八代祖宗,还有它这个猪狗不如,脑子愚钝的手下。
张秘书心领神会,心里知道此刻的沈圩正憋着一肚子火,这是让他在宋时闻那里又吃了一鳖。
厂房门口,沈圩示意宋时闻一同进去。
宋时闻却移开脚步,站在门口旁,双手似乎在缓解紧张,拉了拉他的衣角。
沈圩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摆出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问号:“宋公子,你不进去吗?这是突然又想当门神保镖了?”
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着他的脑袋,对着宋时闻接着道:“还是这,突然抽筋有问题了?”
宋时闻脸转向他,一脸想要灭了他的样子,如果沈圩再继续讲下去,他真的会让他成为门口的石雕。
沈圩领悟,摆了摆手:“OK,好,好,你喜欢待在这,你就待。我先进去,嘻嘻,保镖。”
沈圩对着宋时闻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晃悠着进了厂房里。
门口外,瞿川靠近宋时闻,不解地问:“少爷,不进去吗?”
宋时闻飘来一句:“我紧张。”
瞿川表面什么都没说,内心早已吐槽:少爷这是认真的吗?紧张?他会紧张?是那种杀人不眨眼,吃亏了讨十倍回来,打人打到手抽筋的紧张吗?
瞿川耸了耸肩,点头回应:“嗯嗯。”
厂房里,沈圩和章简寒在说话。
瞿川一转头看到宋时闻的黑脸,以为他心情又不好了,关心地问:“少爷,你还好吗?”
宋时闻又飘来一句:“不好,非常不好,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