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纳兰欲雪手指轻触下巴,笑着反问。
站在他面前,尉迟骁扭捏着胖乎乎的身子,白嫩的脸上写满了赧然:“嗯…爷前些日子,在街上偶遇了位灵动俏皮的姑娘,对其,对其…”
眼一闭,心一横,直言道。
“对其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少年挑眉,手中折扇收拢:“不知是哪家姑娘,竟得了尉迟兄的青睐?”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
尉迟骁面上神情变得扭捏,他挠着脑袋道:“就是,就是崔家的崔云心,崔二姑娘。”
对面…纳兰欲雪和朱颜的神情,同时变得有些古怪。对于刚到羡京城没多久的她们来说,崔云心算是少有的“熟人”了。
毕竟半个时辰前,这位才刚被纳兰欲雪给怼哭。
二人都不是情感上的小白。
自然看得出崔云心这是对纳兰欲雪有意,故意表示亲近之意。
只不过纳兰欲雪是啥茶也不喝。
直接一口全喷了。
没想到这尉迟骁的意中人,竟然会是崔云心。朱颜不禁感叹事情之巧。
“尉迟兄竟然喜欢崔二姑娘,可尉迟兄方才来找我时,应该也看见了我与崔家两位小姐的关系,并不和睦啊…”
“尉迟兄寻我帮忙,是不是…”
找错人了?纳兰欲雪欲言又止,眼底神色却是再明显不过
尉迟骁闻言,一本正经地摇头:“非也非也,爷自然知晓师傅与崔二关系不好,但爷看重的不是这点。”
“那日在花月楼,那么多姐姐妹妹选了师傅您,想来师傅您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故而爷想向师傅讨教,那日获胜的秘诀。”
纳兰欲雪眨巴了下眼睛。
“若只是因为这个,尉迟兄倒不必唤在下为师傅。想要获得姑娘们的喜爱很简单,那就是…平等。”
“但不是每个姑娘都能明白什么是平等…”
“故而这点可一直保持,但不见得对所有人都能奏效。”
对于那些已经被“世俗”训乖了的女子来说,对等的平等只会让她们诚惶诚恐,不明所理…并不能让她们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善意。
思及此,少年的眉宇下压了半寸。
这世道对女子的规训,就好像农家对牲畜的训责。既要它们乖乖听话繁衍后代,以保全自己的利益。又要它们按照心意长大,最后成为自己的口中餐。
何其可悲可叹…
若有机会,他倒真想烧了那束缚女子的围墙。
尉迟骁似懂非懂点头,脸上写满了茫然。
也许在他看来,对人好就是对人好。
哪有那么多区别和不同?
平等…又是什么?
是佛家所言的众生平等吗?可众生何其之多,他要如何做才是平等??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茫茫然与对面二人告别,白胖少年一脸沉思的回了尉迟府。刚入府门,就看见扶着夫人从正堂走出的二哥。
当即既敷衍又习惯的行了一礼。
“二嫂,二哥。”
尉迟晋抬头,看见自家小弟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扬眉调笑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出门拜师去了吗?”
“怎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莫不是被人家朝羡小郡王拒绝了?”
尉迟骁抿唇,不想搭话。
挺着孕肚的青鸢,斜睨一眼自家夫婿。
转而语气稍作温柔的对小叔子道:“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与你二哥乐,咳…不是,是让我与你二哥帮你参谋参谋。”
差点说出真心话。
青鸢捂嘴,尴尬笑笑。
尉迟骁满脸幽怨的看向对面男女。
他就知道二哥二嫂没那么好心,看吧!?这还不是想看他笑话。
叹了口气,他也知瞒不过面前二人,同时他也的确想要找人解惑。于是道:“我请朝羡郡王赐教如何获得姑娘们的芳心,但朝羡郡王只道二字。”
“平等。”
“弟不明,故困惑至今。”
青鸢尉迟晋夫妇对视一眼,眼底都浮现几抹压抑。
“看来…这朝羡郡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纨绔。最起码他心中对某些是门清的。”尉迟晋皱眉道,眼底少了几分看戏的神色。
他扶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