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沉重的开口:"怨魂是修士死后神魂不全的'魂'见到活人便食其血肉,没有理智攻击周围一切活物,非常危险。"
秦航道:"且产生的条件也极为艰难,需得是生前遭受过折磨,死后怨气不散,被镇压在地底多年才有可能形成。"
"这么说,他们是被人镇压在这地下了,太好了,既然有人可以镇压他们一次,那我们就可以找到方法将他们再次镇压。"刚刚的弟子有些激动"师兄,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只要找到方法!"
"没用的,已经形成的怨魂无法再次镇压,唯有消灭。"秦航的面上带着凝重。
"那该如何消灭。"那弟子怯怯带着期待开口。
"——唯有仙器可渡怨魂。"
......
听见这句众人陷入沉默。
那可是仙器,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的法宝,他们怎么会有,岂不是全都会死在这里。
"别灰心,既是进来,定然也可出去。"秦航安慰着众弟子。
一女弟子强颜欢笑道:"是啊,既然能进那边能出..."
能进便能出...
喃喃好几遍终于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像是说服自己一般抱膝坐着。
......
凤七这边也遇到了怨魂,只不过这边整体实力要比其他人强上一些,跟着怨魂打斗起来。
一时间满室凌乱,几人缠斗间凤七发现一处透着光的门缝,凤七灵力本就还没恢复多少又被这番消耗,身体有些受不住。
决定进去调息。
东方映检查过没有危险后,叫几人进入室内,便发现屋内是最普通的样子,床幔、木桌、烛火,在客栈最平常的摆设,在这墓穴内却处处透露着违和。
"咦,这地下居然还有油灯可用吗?"司凡柔掐着嗓子可爱道。
屋外的怨魂只一墙之隔,明明轻而易举就可以冲进来,却像是惧怕什么东西般走到门边就恼怒地退了回去。
凤七心思电转,能让他们恐惧的东西,目光缓缓落在司凡柔口中的'油灯'上。
淡白色灯罩,血色底座,红白带来的视觉冲击让灯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凤七抬手向灯伸去,还未碰到。
一阵淡淡檀香蔓延开来,东方映迅速将凤七扯着胳膊拉回"屏息!"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辉光门一行人已经接二连三倒在地上,凤七眼前越来越黑,最终看着近在咫尺的东方映缓缓闭上了眼睫。
满室檀香、地上东倒西歪的人、门外恐惧又愤怒的怨魂梦,达成了诡异的平静。
凤七再次有意识时,感觉自己正在外面晒着阳光,温暖从身上传来。
刚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
连绵不绝的花海,能清晰地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远处山脉起伏,远处还有几个青年在放肆奔跑。
远处的花丛中有亮光一晃而过,凤七看着自己抬脚跑向那里,从拨开花丛,捡起一个白色的灯盏。
雪白的灯罩,圣洁柔和,精巧的花纹,瓷器般的质地,除了颜色不同其他细节与墓穴中桌上放着的灯盏一模一样。
花海中的这盏灯通体洁白,而墓穴中的那盏有着血色底座。
看来这盏灯便是出去的关键,凤七肯定这是同一盏灯,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什么,使得原本圣洁的灯盏变成了邪物。
凤七想动动脖子寻找其他人,却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就连最简单的眨眼都做不到。
凤七像是进入了梦中,只能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故事的发展。
凤七看到这里的人们穿着不一样的服饰,古老中透露着熟悉。
当凤七看清远处挂着的巨大雕像时清楚了一切的熟悉感来源于哪里。
这里竟然是百年前伏羲一族还活着的时候,是那盏灯将凤七的意识投放进这回忆里。
是回忆,怪不得凤七如何费力都控制不了身体做什么,因为眼前的这一切是历史,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更改。
凤七看原来贫穷的小镇,因为'自己'在花海中捡到了一盏洁白如雪的灯盏,逐渐变得繁华,发展成一个足有城池大小的族群。
被凤七捡回去的灯盏也被族长的妻子摆放在祠堂。
精致的灯盏居然是一件仙器,族长的妻子并没有将仙器的事情告诉族人们,只说这是一盏有着祥瑞的结心灯,寓意永结同心。
每天受香火供奉,让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