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入一阳宗三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一下子收集到如此之多的玄霜草。

“不错，我运气比较好，在水潭边连着发现七株，就一并带回来了。”

陆凡语气很是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李义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痕，确信他没有说谎，这才眉头一展：“很好，你也受了不少罪，先回去休息吧！”

傍晚时分，参与试炼的弟子纷纷返回，一一将收集到的玄霜草上交。

清点完所有玄霜草，李义便匆匆赶到宗门大堂，向沈如山汇报情况。

“陆凡……竟然是第一名？”

沈如山抚着长须，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隐隐闪过一抹异色。

“的确如此，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看他浑身是伤，也不像撒谎，姑且就信了。”

“陈方呢？怎么没有他的消息？”沈如山皱眉问道。

李义笑僵在脸上，凑到他跟前小声耳语几句。

沈如山登时变了脸：“陈方他……怎么会？谁干的！”

“从现场来看，应该不是同门弟子所为，”李义十分肯定，“因为对他造成致命一击的是几个冰球……”

“冰球？难道是黑水玄鱼？”沈如山忽然睁大了眼，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李义没有回答，神情却是一脸认同。

“宗主，副宗主……师姐醒了！”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弟子忽然闯了进来。

两人连忙来到内室，沈姝已经清醒过来，但脸色还是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