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明总算舒了一口气,韩风替自己挡了箭总要在武林中解释一下,作为东道主他总要尽些地主之谊,便在六郎会会宾楼宴请来太原的主要帮派掌门人。解释了今日比武的缘由。邵英健等人虽然理解但心中总是不平,能来太原围攻豪格的人基本都跟满清有血海深仇,担心皇太极报复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就是说如果豪格真的被中原武林除掉,也不见得皇太极就会疯狂报复,只是一个推测的大概率事件。但韩风甚至陈泽亮袒护豪格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的真实事情,怨不得别有用心的人浮想联翩。加上牛金星等人的刻意挑拨,传出去就是江湖的惊涛骇浪。
陈泽明热情的跟大家寒暄絮叨,韩风却面色灰暗,感觉浑身乏力虚汗满身。李欣倩只道是刚才一场恶战消耗过大,时不时替韩风擦汗,可韩风却嘴唇发紫,轻声说道:
“妹子,别惊动旁人,你悄悄扶我回客栈,我好像是中毒了!”
“啊!”李欣倩大吃一惊,焦急道:“大哥,你,你,陈总舵主,”她惊慌失措求救般叫着陈泽明,韩风连忙制止,小声道:“妹子,不要声张,这里许多人敌友不清,我们悄悄离开。”韩风随即起身,却看到手掌黑紫,勉力说道:“陈总舵主,邵帮主,各位英雄,咱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说完拉着李欣倩就往外走。陈泽明正和邵英健说话,听到李欣倩呼喊自己,却看到面色灰暗一脸倦容的韩风正往外走,连忙跟了出去。
“韩大侠留步,你好像中毒了!”陈泽明焦急说道。
“陈总舵主,我感觉也是,或许是那支飞鱼镖被歹人喂了毒,我先回客栈运功疗伤,这里就不能多陪了。”韩风说话已显吃力。
“如若真的中毒,客栈是断不能回的,我看那刘宗敏和牛金星用心不善,如若被歹人知道韩大侠受伤,只怕会趁人之危于你不利,还是先到后院客房休息,我这就安排人请郎中!”陈泽明一面安排手下请郎中,一面派人去晋祠松树上取回毒镖,然后又来到客房。十几个门派的头头脑脑看出韩风异样正在议论,见陈泽明回来连忙询问。陈泽明知道在座的都是武林名门正派,江湖威望极高,便不再隐瞒,沉重道:
“各位掌门,众英雄,韩大侠像是中了毒。”
众人大惊,刚来会宾楼时韩风还是虎虎生风气色绝佳,怎么转眼功夫就中了毒?凭他的阅历,寻常投毒自是伤不到他,可又是在哪里中的毒?邵英健虽对韩风放走豪格颇有微词,但敬重韩风的侠名,开口问道:
“陈总舵主,韩大侠现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如何?”
“韩大侠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早已是公认的武林楷模,老衲愿助其解毒!”说话的是少林寺武僧教头广信,其意愿为韩风内力疗伤。其余众人亦说着类似的话,陈泽明道:
“各位,韩大侠怀疑是飞鱼镖所致,我已派人去晋祠取回,先要知道中的什么毒,才好对症疗伤。郎中说话就到,我们过去看看!”
陈泽亮带领众人来到后院客房,韩风已打坐运功疗伤,但见其大汗淋漓面色如炭,正聚精会神将体内毒素逼出。大家都知道这是武功高强之人排毒的法子,此时不能有半分惊扰,否则必然毒气攻心,走火入魔。李欣倩焦急的泪流面目不知所措。邵英健招呼大家到屋外等候,李欣倩一步三回头,关爱之情溢于言表。这时郎中已赶到,被陈泽明拦在屋外。半个时辰后听到韩风“哇”的大叫一声,李欣倩连忙冲进屋去,看到韩风跟前一滩黑血,人已昏死过去。广信迅速来到韩风身后,将其心俞、肺俞、胃俞、肝俞四大穴道封住,又将内力注入其命门、神道两穴。只片刻功夫,广信便已大汗淋漓,韩风脸色也渐有红润。李欣倩大喜,连忙上前呼喊,却又见广信身体抖动。邵英健看出不妙,知道是因为韩风内力高于广信,二人内力相接,被韩风内力反弹所致。邵英健如法炮制,又将内力注入广信的命门、神道两穴。广信渐渐恢复平静。韩风悠悠转醒,抬眼看到众人,苦笑道:
“咱韩风一介草莽,何劳广信大师和邵帮主耗费功力?咱已感觉体内平稳,请二位收回内力!”
众人见韩风说话中气如常便放下心来,邵英健和广信收回内力,二人却已精力萎靡。此时郎中看着韩风吐出的黑血啧啧称奇,“老夫行医济世四十余载,不敢说在山西行医独占鳌头,但各种疑难杂症毒蛊所见也不下千例,可韩大侠所中之毒却闻所未闻,奇哉怪哉!”
“连老先生也没有办法?”李欣倩哭着问道。
郎中摇摇头,“小丫头莫急,老夫给你开一副方子,成与不成只能看韩大侠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