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哄笑起来,并有两个陆续走近南风,似乎也想加入欺侮她的行列。
突然,尖嘴男人哀嚎一声,同时松开了抓在南风肩上的手。其他人立刻警惕地围过来。
原来是师父,他终于来救她了。
只见师父使劲攥住他的手腕,一试之下,顿时探清他的功底。反手一掀,将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南风,去旁边等我。”他利落地说了这一句,随后快速向那群人逼近。
解决他们,都不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这时,尖嘴男人又从地上爬起来,使出更为阴险诡异的招数。
刚过两三招,便被燕天行的拳头擂中了太阳穴,“啊!”的一声惊呼,应声倒下。一时半会,竟动弹不得。
燕天行冷着脸命令道:“南风,你去把他那双龌龊手砍掉!”
“砍……砍手这种事,我不敢呀。”
“那就狠狠揍他一顿。”
“算了吧,师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茶庄的事要紧。”南风低声说。
她对这尖嘴男人自然是厌恶得紧,只是,仍然习惯性地,只想着息事宁人。
燕天行无奈地看她一眼,似乎对她是非不分的软弱颇为不满意。
他不打算听从她的劝告,径直冲过去,甩出长鞭,直抽得那尖嘴男人皮开肉绽,连连哀嚎着赔罪求饶,方才住手。
“日后再让我碰见你们出来欺负人,别怪我打断你们的狗腿!”燕天行扫视一圈,转头翻身上马。
“是,是。”
两人同行上路,燕天行想起刚才的事,心中有气,质问道:“刚才那家伙已经被我打倒在地,你还不敢去打他一顿,就凭这点儿胆量,怎么做我燕天行的徒弟!”
“我,我怕他使诈,而且,我还没试过把人家往死里打呢……”
南风惭愧地低下头,“师父,我让你失望了。”
“没错,我是很失望。”他讲得很直接,并不打算给她台阶下。
南风没有出声反驳,可是,她也深感委屈与无奈。毕竟,她从来就没有过可以挺直腰板做人的资本。
哦不,兴许小时候有过,而后来的许多年,就不再有了。
沉默了一会,燕天行再次开口,严肃地告诫她:“记住了,对待欺压你的人,必须让他吃到苦头,他知道惹错了人,才不敢有下一次。”
他骑着马在前方引路,青灰色长衫被月亮晕染出淡淡的白色光圈。
南风闻言望去,一时有些恍惚,只觉得他的身影很是高大,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见她不做声,燕天行停下来,固执地回过头来,追问道:“听到没有?”
“知道了。”南风笨拙地加速前进,追上他,忍不住扑哧一笑,“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真是啰嗦。”
燕天行听完不在意地笑了笑,接着故意快马加鞭,飞奔而去。
“师父!等等我啊!”南风急得连声喊他慢点,无奈他根本不理会。于是,只好吃力地追上去。
到达茶场时,夜已深。原本憋着要下的雨,到底没下成,空气闷热异常。
一位留着短黑须的清瘦大叔,提着油灯站在茶庄的大门口,仿佛是在恭候他们的到来。
燕天行走在前头,和他打招呼:“昌叔,这是我的徒弟周南风,今晚我们就在茶场过夜了。”
“二位路上辛苦了。”昌叔牵过马,说道,“饭菜和房间都已准备妥当,走吧。”
刚才被流氓纠缠,又一路奔波,南风感觉胃口不佳,只喝了点粥,配些小菜。
“少爷,你们这么晚到,可是出了什么状况?”吃了一会,昌叔想起什么似的问。
“嗯,路上碰到几个小混混,跟他们打起来了。”
昌叔吃惊道:“哪儿来的混混,敢跟咱们过不去?”
“就在宿延县边界那个荒废了的村子里,对了,那群人穿着清一色的深灰外衣,还包着土色头巾。”燕天行边回想边回答。
“那十有八九是杨家的人了。”
“杨家?”
“是啊,这杨家的茶工,品行参差得厉害。”昌叔不满地皱了皱眉,“他们家茶场自两个月前迁移过来以后,就各种烦杂事,没怎么消停过。”
“他们不来惹事,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少爷准备怎么收拾那几个混混?”
“该教训的都教训过了,就这样算了吧。”燕天行想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