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看的瞪大了眼，学着九娘的姿势，抓握起来。

九娘把笔塞到她手里，给她的手指调了调位置。

小芳还是小，抓笔力度不够，手也有些抖。

九娘抓着她的手，跟她说了说要注意的地方，看着她抓握了一会儿，便让她停下了。

小芳明显意犹未尽，眼巴巴看着笔。

九娘只好跟她解释。

“你还小，要先学着抓笔，等什么手不抖了，再开始写字。”

“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小芳听了直点头。

她拉着九娘的手跟她道谢。

九娘知道她急着学写字，想了想，道：“这样，你抓笔不再抖了，就让阿婆带你去婶婶那边，婶婶教你写字，怎么样？”

小芳听完小心看了她一眼，说道：“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小婶婶？”

她之前缠着阿婆想找小婶婶的，可阿婆跟阿娘说，小婶婶很忙，让她不要去打扰她，她便把这事记下了。

她要是缠着去小婶婶那边，阿婆会不会说她啊？

九娘听她这么说，笑道：“没事！”

“小芳什么时候想过去都行，小婶婶都有时间的。”

小芳听了点头。

两人跟着出了屋子，正巧刘菁菁回来了，见到九娘连忙说道：“麻烦你了，还得抽空过来教小芳。”

“没事，对了，城南这边没有其他义塾了吗？”

刘菁菁摇头。

“没有合适的，要么不收，要么太远。”

九娘点头。

原来是这样。

“那慢慢来吧，我先教她写一些简单的，学堂还是要找的。”

“是这个理儿！”

九娘又看向吴婶。

“吴婶若是没事，可以带小芳去铺子那边，我得空了教教她。”

“小芳难得感兴趣，先学些简单的也行。”

吴月听了连连摆手。

“太麻烦你了，你忙你的铺子，还管小芳干啥？”

“又要绣东西，又要教她，你太累了。”

九娘摇头。

“没事的。”

“我能应付过来，小芳也听话，不碍事的。”

吴月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小芳跟九娘道谢。

吴月本来还想留九娘在这边吃饭的，可九娘说回去还有点事，吴月只好作罢！

等到九娘走了，吴月对着小芳嘱咐道：“阿婆知道你想学写大字，婶婶愿意教你，那是她心善，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老去叨扰她。”

“知道不？”

小芳点头。

吴月又说道：“那咱就四五天去一次，其他时间你自己认认字什么的，婶婶之前不是教你认了很多吗？”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小芳乖乖说道。

吴月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摸摸她的头，不再说什么。

于是，小芳没事时就学着抓笔。

七八天后，她终于能做到稳稳拿着笔，手不再抖，手也不觉着累了。

小芳很是高兴，犹豫了好几次才让她娘带着她去了九娘那边。

她们去的巧，九娘不大忙，铺子里人也不多，刘菁菁牵着小芳的手去了九娘身旁。

九娘看到她们来了，把手头的东西放下，走了出来。

刘菁菁忙说道：“九娘你先忙，我们等会儿就是！”

九娘笑，“没事，忙得差不多了。”

小芳赶紧抱着布包走上前，“小婶婶，我能拿好笔了。”

“我能开始写字了吗？”

九娘点了点头。

“走吧，那去后院，后院安静些。”

小芳听到这话，拉着九娘的手便要往后走，刘菁菁赶紧说她。

“小芳，不急不急，让你小婶婶休息休息。”

“没事，菁姐，我不累。”

九娘说着，跟着小芳去了后院。

后院的廊下，正好有张桌子，九娘把上边收拾一番，让小芳坐了过去。

小芳乖乖过去，从布包里把笔墨都拿了出来。

把纸张铺好，她拿好笔，让九娘看了一眼。

九娘看着她的姿势，便知道这几日她是下了功夫的。

她把墨弄好，抓着小芳的手蘸上墨，提笔在纸上写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