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着盒子里的各种时新玩意而,任由张嬷嬷和石榴一旁寒暄。
送礼环节结束,雨南则像是被张嬷嬷催促了一般,与张嬷嬷一起将石榴送出了偏厅。
待张嬷嬷在雨南身后不着痕迹得压后芯儿、锁儿的脚步时,雨南则加快了几步,在廊角、众人的视线盲区和石榴走到了并排。
“时柳姑姑果然如姨娘口中的一般干练凌厉。”
“可是七姑娘则与传言中大不相同啊。”
“旁人看不出,时柳姑姑还看不出么?不论如何,雨南都十分感谢您能帮我这个忙。”
“什么帮忙,我不过是看在与时楠的情分上,说了几句实话罢了。”
话及此处,雨南看向不急不缓走着的时柳,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张嬷嬷早就和雨南提过这位时柳姑娘。尽管与楠姨娘有旧,但能让林老夫人放心送与小女儿,能一跃成为林永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只有聪明可不够,时柳更多靠的是自己的识时务,是靠对主子的忠心。
这样的人,仅仅靠十年前的情分,是不够打动她的。
“说的是。您能被祖母和小姑姑如此信任,自是最忠心不二、体贴入微的。只是,如果大夫人真的在林府里一手遮天,祖母晚年怕是不能舒心。
况且,我听闻,姑父近日与翰林院学士因洛阳治水之事在大殿外争执了起来,想来是舅舅近日身体有恙,未再翰林院理事的缘故。
您不必这般看着我,我所求的,不过在后院有栖身之地罢了。姨娘死后,我能依靠的只有祖母,自然是希望祖母能够长命百岁、地位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