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帐前,贵妃看着远处跑马的皇子公主福晋,感叹年轻人真好。
“你年轻时也像她们一样。朕记得你不仅马术好,骑射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姐姐从前常夸你,朕才对你印象深刻。”
佟佳贵妃莞尔一笑,“皇上还记得当年的事呢。可惜臣妾现在不能骑马了。”
“无妨,听说十三那个媳妇也是摔下马而后不能骑,到时候金鞭大会上叫她陪着你在上面。”
贵妃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那就是十三媳妇吧?”
顺着贵妃手指的方向,一男一女正在草场上遛马,女子坐在马上紧紧抓着鞍子,男子在地上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
“哼,可不就是她嘛。看那个胆小的样子。”康熙回头叫太监去叫十三阿哥福晋过来。
康熙嘱咐了金鞭大会陪侍贵妃的事,葛萦一口答应下来。贵妃深居简出,她和贵妃只在宴席上见过几面,正好趁这次熟络熟络。
晚上回到帐子,霖铃说八福晋派人送来一份礼物。
葛萦把托盘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身好看的女子行服还有一双靴子。
“真好看!”葛萦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就着霖铃拿来的镜子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看来我是得学着骑马了,为了这身衣服也得学。”
于是今后几天,葛萦都带着胤祥给她挑的小矮马去人少的地方练习。
“呦,劲头这么足,是要在金鞭大会上一举夺魁吗?”
这回葛萦听声音就知道是八福晋,“那还得谢谢八嫂送我这身衣裳,激励我好好练习呢。”
她缓缓调转马头往这边来,停稳后跳下马。
“看你这瞻前顾后的样子,到了大赛上还不得叫人远远甩在后面?”
“不就是说说嘛,我哪敢和别人去赛场上跑啊,这金鞭还是留给八嫂去夺才是正理。”
葛萦把马交给小太监,挽了八福晋往帐子去。
“十三弟呢?怎么没陪你?”八福晋进了帐子看看左右。
“害,他去和兄弟们玩了,你也知道我的马术,让他陪着我才是委屈他呢。”她端了马奶酒来,“按理说该和八哥他们在一起吧?你不知道吗?”
八福晋拿起闻了闻,赞她有长进,都能喝酒了。葛萦笑说只和她喝。
“你八哥和你一样,只敢骑小马驹,哼,肯定不会和十三弟他们混在一起,想必是在四哥那里,他们两个都是不爱动的主儿。”
葛萦仿佛听到了大瓜,一脸惊讶。
“这话你可别出去说啊,他们男人也要面子的。”
葛萦连连点头,捧着碗嘬马奶酒,没想到这两位贝勒爷还是柔弱挂的呢,更令她震惊的该是未来的死对头居然如此亲近,后来是怎么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我看八嫂骑术了得,怎么也不像是爱和我这种笨驹子玩的人啊。”
八福晋果然是有事才来找葛萦的,八贝勒府上新进了一个侍妾,她无处诉说,才找葛萦来倾诉。
听说八福晋素来跋扈,不许八阿哥纳妾,如今听了八福晋的话,才知八贝勒府上明明就不止一个侍妾。
“我白白担个悍妇的恶名,偏偏宫里还是不断地赐人下来,我若真如传言一般能将她们都拦在门外倒也不必惆怅了。”
葛萦握握她的手安慰道:“谁家不是呢,我进来之前院里就有三个格格了,还有一个孩子,如今那位又有孕了,我还不是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果然别人的苦难是安慰自己的良药。八福晋听这话擦擦眼角,来了精神,“又有了?还是那个瓜尔佳氏?”
“你还知道她?”
“你小心她,她和其他两个不一样。别人是赐给十三的,她可是自个儿去的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快给我说说!”
八福晋本来怕她难堪,还说得委婉些,没想到她倒好奇得很,好像说的不是她家的事一样。
于是八福晋给她讲了瓜尔佳氏在太子宫里当差时,如何勾引胤祥,被收房的经过。
“她原来是太子宫里的人啊?”
“是呀,她阿玛额娘是太子乳母家的亲戚。”
见葛萦垂眼盯着酒碗不语,八福晋怕她这番闲话影响人家夫妻感情,于是又找补说:“其实也没什么,阿哥们到了年纪都要给房里添人,恰巧被那婢子占了先机罢了。当年你八哥房里的丫头早不在了,都是没福气的,你别把她们放在心上。